“那就是了,你是他的胞弟,他尚且可以为了皇位对你下手,那他忌惮父皇对我母妃的宠爱,担心他的储君之位不稳,因此故意送去参汤——还是由高丽进贡,极为滋补的高丽参熬制成的参汤,导致我母妃虚不受补,也完全有可能。”
“总之,你也知道,我和他一向不和。不管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他有意为之,我都不待见他,如今他多了这层嫌疑,我对他自然更是厌恶。”
“我身份特殊,储君之位,从来与我无关,也只有萧珏,才会因为不受父皇的宠爱,患得患失,对你下手还不够,竟将我也当成了他的假想敌,实在可笑。而这储君之位,由谁来担,你和他之间,”他看向萧衍,似笑非笑:“二哥,我自然选你。”
萧衍喉结滚动,虽然早就猜到萧彻的想法,但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,还是难免心潮激动,他虽然有同胞兄弟,可早已反目,也只有从萧彻身上,才能感受到久违的兄弟亲情了:“好三弟,二哥自然知道你是向着我的。”
萧彻的确一向与萧珏不和,这是他很早之前便发现,并为之庆幸的事。
至于原因,经过骊山之行后,他想他应该知道了:“三弟,你从小就不待见萧珏,是因为嘉柔吧?你其实喜欢她,是不是?”
萧彻一噎,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问,脸上下意识的表情来不及收回,只能别过脸去,低低地道:“……没有的事。”
静默片刻,转头见萧衍依旧望着他,唇角含着抹微妙的笑意,目光近乎洞彻,便也不装了,挑了下眉,身子后靠在窗沿上,掀了眼皮,一副散漫不羁的神情,只问道:“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“那马是我命人下的药,我知道药性有多烈。不见血决不会停下。”
萧衍道:“所以父皇将那匹药马转赐给你的时候,我才会那么紧张。但我想,以你的身手,至多受点伤,性命应该无碍,如果是萧珏那个废物,”他轻蔑地笑了下,冷冷道:“不死也废了。”
“——这才是我让人给那匹马下药的初衷。”
“谁知道,后来却是小嘉柔上的那匹马。”
“她一个弱女子,上了那匹药马,只能是凶多吉少,我也着实为她捏了一把冷汗。”
“药效发作后,雪花骢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