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鹤轩打瞌睡磕到脑袋,一边抬手揉揉,一边直起上半身来,浑身是宿醉的酒气。
丹榴见状走上前,给他面前的茶盏续上了茶水,却在收回手时,觉察掌心被轻轻挠了一下。
陆鹤轩对她轻轻挤了下眼睛。
丹榴面上不见任何羞色,反而脸色骤然一白,急忙瞥了小房氏一眼。
见她仍旧剥莲子,毫无所觉。
这才放下心来,连忙退开几步,远离陆鹤轩。
没一会儿,茶水没了,丹榴去添茶,但她刚走没多久,就觉察身后多了个人影。
陆鹤轩居然跟上来了。
丹榴心里一紧,手中绞着帕子,若是被二奶奶发觉了,她可吃不了兜着走。
她是二奶奶的陪嫁,曾经也做过飞上指头做姨娘的美梦,可现实是二爷院子的那些姨娘,被二奶奶的手腕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,日子过得还不如她们这些在二奶奶跟前得脸的女使。
她可一点都不想给二爷做姨娘吃苦头。
正在踌躇之际,抬头瞥见不远处就是表小姐种药圃的园子,里面依稀传出女子的话语声。
表小姐此时就在园子里……
丹榴立即有了主意,神态如常向前走去,进了园子,小心避开表小姐和她身边的春荷,贴着墙根从另一处小门离开。
最后回头望了眼园内站在药圃前,专心采摘草药的表小姐。
少女肌肤胜雪,白里透红,仿佛春日枝头最美的那朵初绽桃花,浅笑盈盈间令人挪不开眼。
丹榴眼里闪过一丝妒色,随即轻轻抚上自己的脸蛋,许多人都说过她和表小姐长得有几分相像。
但她知晓自己远比不上表小姐,表小姐每日奶浆洗手,玫瑰花沐浴,锦衣玉食,凡事都有人伺候,容貌精养得愈发细腻动人。
而她只能日日伺候人,即便日日擦膏,也比不上她……
表小姐你就帮我挡这一次吧,毕竟说到底二爷盯上我也是因为你……从前有一次夜间,二爷再次从外面醉酒回来,就要在墙角强行轻薄他。
而他情乱意迷间,竟唤自己罗罗。
丹榴转身加快脚步往不远处茶房走。
脑中很快有了个主意,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