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。
段二公子送给她的这株赤金骨……原来是她用来给自己治疗寒症的。
是自己错怪了她。
那她和段二公子待到这么晚,讨论了这么久,会不会也是因为他的寒症……
心脏酸酸涨涨,悔意和甜意复杂交错,纠缠不休,滋味实在难辨。
晦暗夜色中,赵怀渊眼神时沉时浮,千头万绪,最终都化为一声融于黑暗的深深叹息。
他到底该拿尹罗罗怎么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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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霜阁内。
“那段大公子丢了好大的丑,和表小姐闹得很不愉快,后来不知怎的还跌进了水池中……”
绿柳将石亭内发生的事禀告给房青湘,听得房青湘唇角微翘。
“这段大公子想要娶妻,却还自视甚高,真够蠢的啊,不过也好……”
房青湘稍稍放下心来,轻摇花鸟纨扇,“这样彦之才有机会。”
目光轻瞥,望着坐在身旁的浑身脂粉香气的陆彦之。
他是被人硬生生从怡红楼揪回来。
只是眼下身在陆府,他的心却不知飘到哪儿了,痴痴望着手中百蝶穿花双面金丝香囊,脸上还时不时地露出甜蜜笑意。
那香囊无需多想定是那个怡红楼花魁送的。
房青湘盯着香囊,美眸中划过渗人寒意。
彦之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,明显是被那个花魁勾走了魂儿。
门廊传来声响,锦帘被人从外头掀开,小女使进门通禀。
“二女乃奶,三小姐到了。”
房青湘敛回心神,轻摇素娟纨扇,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“母亲。”陆令妤跨过门槛,小心行了礼,落座时只敢坐半边椅子。
掩下心底的紧张不安,“不知母亲唤我过来,有何要事?”
房青湘面上尽是和悦色,嗓音也温柔似水,“妤儿不必紧张,只是唤你过来和彦之多聚聚罢了。
你父亲子嗣不多,膝下拢共就你和彦之一儿一女,将来你嫁入婆家,能依靠的就只有彦之这个弟弟,彦之他也唯有你这位姐姐,你们姐弟将来定要互帮互助才是。”
抬了抬手,吕嬷嬷带着几个女使过来,每人手上都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