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那毒药是野道士自己炼的,名字也是野道士自己取的,叫什么诛心。”
没听说过。
钱大夫忍不住轻叹一口气,他无能为力,只能等无愁来了。
长乐微微低头,请示赵怀渊,“公子,接下来该如何办?”
房青湘与尹罗罗结仇,却不亲手除去,而是接着大房氏的手给尹罗罗下药。
等尹罗罗病发生不如死,只要出面揭发,就能一石二鸟,将尹罗罗和大房氏一并除去。
赵怀渊垂眸,心计不可谓不深,招式不可谓不毒。
此时尹罗罗忽然有了动静,却不是醒来,而是痛苦的梦呓,眉心紧蹙,额角沁出了冷汗。
赵怀渊低头凑近,听见尹罗罗口中不断重复着同一个字。
“疼……疼……”
到底是有多疼,让她梦中都如此难受。
赵怀渊与她手指紧紧交缠,一时也顾不上其他,吩咐钱大夫去准备换血,又对长乐吩咐道:“将翠蓝放了,再让设法大房氏知道陆君之的身世真相。”
此时他顾不上对房青湘如何,那就让大房氏动手报复吧。
“遵命。”长乐明白该怎么做了。
……
深夜
鲜红血液慢慢滴入雪白瓷碗中。
赵怀渊的脸色越来越苍白,和床榻上的尹罗罗相比,几乎看不出谁的脸色更差些。
钱大夫握着锋利匕首的手一顿,很是担心,“公子要不然到此为止吧?”
“不行。”
赵怀渊毫不犹豫地拒绝。
他垂眸,望着尹罗罗重新恢复安宁的睡颜,嘴唇毫无血色,几近透明。
慢慢低下头来……在她额心落下轻轻一吻。
钱大夫侧开脸,看向窗外。
默然无声,只当自己是个透明人。
-
宁安堂内。
翠蓝一瘸一拐由人搀扶着进了正堂,“婢子见过大奶奶。”
她此时气息虚弱,脸色惨白,但全身上下无一块破皮,若不是亲身经历过那些几乎能让人崩溃的折磨,还以为只是做了场噩梦。
可她跪下良久,一直信重她的大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