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房氏只是摇摇头,语气稍显漠然,“不是儿媳做的。”
房青湘见状轻笑,似是早有预料,她继续问那佟掌柜:“佟掌柜,是谁与你联系沟通这些害人事情的。”
“是大奶奶身边的……翠蓝姑姑。”
房青湘转而对正上首的老夫人道:“自两日前,翠蓝就已经在府内莫名失踪了,偏偏大嫂也没有上报过,也没有派人寻找。儿媳只好私底下派人去寻,寻了两日,不曾找到她半分踪迹。”
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失踪,尤其是大房氏身边的心腹失踪,加之出了这样的事,大房氏的嫌疑可太大了。
陆老夫人微微沉眸,“大房媳妇,你能说说你身边的翠蓝为何不见,你又为何不去寻找……”
大房氏忽然笑了两声,像是懒得再辩驳什么,又像是懒得再装下去。
索性将那些龌龊的,肮脏的,惊人的事都爆出来。
“翠蓝是我派人处置的,所以没有去找她。
佟掌柜也没有说错,是我派人给罗罗下药,想让她变成傻子嫁给子慎。”
她甩开蔺婆子想要搀扶的手,自顾自站起身来,居然颇为坦然地扫视堂内诸人。
“我敢做自然也敢承认,事已至此,我任由你们处置。”
大房氏冷不丁供出所有将众人都吓了一跳。
“一切当真是你做的?”陆老夫人似有些犹疑问道。
大房氏颔首,毫不避讳地直视陆老夫人,再度承认,“母亲,一切都是我做的。”
陆老夫人闻言重重叹了口气,转眸望向陆鹤荣,“鹤荣你觉得如何是好?”
陆鹤荣觉得这几日的大房氏有些不对劲,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。
但家丑不可外扬,此事不宜闹大。
他刚想开口,却被房青湘抢了先。
“母亲,大哥,今日罗罗在宴席上当着众人的面毒发吐血,外面的宾客都亲眼所见,此事怕是压不下去。”
“压不下去?难道你想将大房媳妇给罗罗下毒的事抖落出去?”陆老夫人并不以为意。
只要想隐瞒有的是法子,有的是借口。现如今陆家在潞州名声已经够差了,哪里还能再生龌龊给人看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