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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医见状,脸色变了,“璘粉变成黄白色,这是鸩红。”
“鸩红是什么?”端坐上首的老夫人问道。
府医答道:“鸩红本身还有微毒,有活血化瘀之效,只是孕妇不能轻用,否则容易损伤母体和胎儿。
只是鸩红是稀罕物,三年前才从西域传进大周的,价格也高昂。我见识短浅,也没想到居然会是鸩红,若不是表小姐,险些酿成错失。”
吕嬷嬷垂下脑袋,掌心被冷汗沁透,此计本来万无一失。
即便钱嬷嬷自己想起来要验真碗,那碗中的毒也不是轻易就能验出来的。
都怪表小姐横插进来,居然验出了鸩红。
陆老夫人面上得体笑着,并不怪罪府医,还让吴妈妈亲自送府医出院。
但等府医离开,屋内只剩自家人和下人时,陆老夫人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,眸光下垂,阴沉沉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吕嬷嬷。
“吕嬷嬷,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吕嬷嬷听出陆老夫人语气重的寒意,肩头轻轻颤了下,但还是一口咬死了。
“一切都与老奴无关,老奴并不知药碗里为何有毒?”
晚清低垂着头,手指指尖不安地搅动。
吕嬷嬷若是不承认事情与她有关,岂不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了?
陆老夫人审了这么久,有些疲累地掐了掐眉心,有些难以再撑下去了。
吴妈妈又泡了盏仙茶,陆老夫人饮完,才觉得好受了些,肃脸冷声吩咐下去。
“将吕嬷嬷和晚清都带下去,好生审问,必须要从她们口中问出幕后主使。”
“遵命,老夫人。”
老夫人言辞如此决绝,吴妈妈明白是老夫人的意思便是,只要能问出幕后主使,不拘用什么手段了。
刑罚自然也是可以的。
吕嬷嬷还算是冷静,可晚清被膀大腰圆的婆子带下去时却是完全慌了神的,她焦急地轻唤,“姨妈,姨妈……”
吕嬷嬷置若罔闻。但当她们即将被带出屋门时。
“慢着。”陆彦之忽然出声道。
众人向他望去。
他从地上站起来,缓步走到吕嬷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