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便缓缓展出了他的画卷,是一幅山水画,刻画的精细,看山不是山,倒颇具一些朦胧之美,清丽得让人难以企及。

    江九思将画作对准了画意,面上带着温厚的笑容。

    他方才见到这女子时的确闪过了一丝惊艳。

    不过世间容色倾城之人也不缺这一个,世家之人,自然不会放在心上,那是酒色之徒才会做出来的蠢事。

    反而,他对面前女子更多的是出于江明月兄长的不满,他的妹妹便是因为眼前的女子没有得偿所愿,而帝师也是对眼前女子另眼相待。

    顾长羡黑沉沉的目光锁在了江九思的身上,视线同样注意到了一直在看他的江明月,随后面色平静。

    江明月又恢复了往日大家闺秀的举止端方,唇角悬挂着笑意看着画意。

    据他所知,画意并没有在众人面前展露多少才学,这也就证明,她是一个无才之人。

    画意只抬眼瞧了一下那画作,便收回目光,笑道,“画意才疏学浅,于画作之事并不擅长,还是不在诸位面前献丑了。”

    所谓山水画,真正执着山水之人寥寥无几,大多是寄情于山水,可她刚好对那些文人墨客的心迹一点都不感兴趣。

    她自己的日子都没有过明白,更没功夫去探究别人的心态。

    江明月的笑意更深,似乎执着在点醒面前女子的愚钝,“这是东宁道人的画作,他在深山中独居,画作从来都是那一座山,只是点缀不同,清丽惑人,见山非山。”

    “画意姑娘不是京城中人,让你明白此等事情也是难为你了。”

    画意只笑笑,“看来东宁道人也挺闲的,画作皆在一处山,也不闲腻的慌,执念皆系他身,以山水慰藉。”

    江明月闻言皱了皱眉,随后神色温柔,“画意姑娘莫要胡言了,你不住在京城,自然也不知道这些精细画作,如此真是为难你了。”

    而她旁边的江九思却是闻言一笑,声音清润但有力,“我倒是觉得这位姑娘所说之话有些意思,东宁道人先前也在朝堂上有所建树,只不过后来便愤而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根据他的话也不难想到便是当今的陛下才能不被台下的人认可,引得英才离去。

    而说起这话,他的神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