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时,我瞥见茶几上未拆封的孕检报告。
葬礼那日,她资助过的白血病女孩送来一封信。
“周先生,林姐姐让我在手术成功后再转交。她说,如果没撑到那天,就烧给天堂的自动贩售机——投币可得一个不痛的来生。”
信纸上是她歪扭的字迹:
“原谅我擅自修改了剧本。
用我的终章换你母亲的心跳声,
用未出世的孩子换你恨我的理由,
这买卖,稳赚不赔吧?”
窗外的雨还在下。
存钱罐碎片在掌心割出血痕,像极了她日记最后一页的涂鸦——
两个火柴小人手牵手站在悬崖边,脚下是用硬币铺成的奈何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