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花板倾泻而下,在他咳出第二口气前织成金色呼吸滤网。
“老吴昨晚给你的哮喘喷雾,”戴逸不知何时出现在通风管道检修口,指尖晃着支淡紫色药剂瓶,“成分表第三行印着浪花纹章水印呢。”
吴叛徒此刻正对着洗手间的智能镜微笑。
镜面倒映着他身后空无一人的走廊,却看不见镜框边缘蠕动的纳米机器人。
当他把“戴逸私自联系境外武者”的伪造邮件群发时,镜中人的领带夹突然闪过熔岩般的红光。
“突击组撤离进度87,东区防御真空期还剩六分十二秒。”谢尘的嗓音通过消防广播传来,背景音里夹杂着集装箱碰撞的轰鸣。
吴叛徒的瞳孔微微扩张,他装作系鞋带,实际在用鞋尖敲击地砖传递密文。
但他没发现每块地砖下的压力传感器都换了位置——当他第七次敲击时,戴逸正嚼着鱿鱼丝蹲在监控室,把错误坐标同步给军刺的全息沙盘。
“鱼咬钩了。”他对着珍珠耳环发信器轻笑,博物馆方向传来的第三声琴鸣震碎了窗户。
凌晨两点十七分,孙员工突然指着赵督察怀表大叫:“这个太极图!我在老吴的保温杯底见过!”他脖颈的倒计时首次出现波动,神经锁的液态金属开始从耳后渗出。
赵督察突然撕下《纪律守则》的封皮,露出内页夹着的青铜钱拓片:“知道为什么我选在设备间审讯?三十年前星海俱乐部用同款神经锁控制过我的线人——”他的钢笔尖突然戳中拓片上的浪花纹章,“那个线人现在戴着东海安全厅厅长的徽章。”
孙员工的呼吸突然顺畅起来,倒计时数字诡异地凝固在“23:59:59”。
谢尘的军刺不知何时插进了空调出风口,纳米机器人正拖着段加密频段的无线电波来回转圈。
“该给老吴送份大礼了。”戴逸突然把三枚贝壳监听器捏成浪花纹章的形状,谢尘的熔岩纹身骤然发亮,把整个房间染成血色。
审讯室的空调发出嗡鸣,赵督察怀表里的太极图突然逆向旋转起来。
孙员工瞳孔里倒映着青铜钱拓片上的浪花纹章,喉结滚动两下终于开口:\"上周三…吴主任让我把报废的量子屏障发生器运到城南码头…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