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韫兰继续和太子耍赖:“那妾这不是没在战场上么,再说了,殿下才不是什么敌兵呢,您就说您应不应妾嘛,您不应,妾可不敢画!”
太子装不下去了。
他把人转过去,面朝桌子坐正,失笑道:“应了,孤应你还不行吗?快画你的吧。”
其实吧,他觉得她现在缓的挺好,基本算是恢复正常,可以聊正事了。
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,改来改去的也不好,何况他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功夫。
说实话,庄氏那幅画能让皇后记了那么久,太子对她的画技也真是有点好奇。
成功斩获尚方宝剑,庄韫兰也就不拿乔了。
正好他们身前的书案上面就摆着一张宣纸,是生宣,应该是太子用来写字的纸。
庄韫兰直接笑纳,就在那张纸上面画。
画了一会儿,她转头跟太子商量:“殿下,您能别盯着妾画吗?您这么坐在旁边看着,妾还有点紧张呢。”
太子无奈的看了她一眼,起身走到旁边的罗汉床上坐下看书了。
殿内一片静谧。
太子看了一会儿书,抬起头按脖子,张保赶紧过去添茶。
太子转了转脖子,端起茶盏吃了口茶,再放下茶盏,视线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身前不远处专心画画的人身上。
阳光透过窗子暖融融的照进大殿,庄韫兰画的是二十四日那天太子妃带她们赏灯时的花园。
当然了,只画景、不画人。
她没忘了这里面有两个人才触了太子的霉头,把她们画进去那肯定是不行的,可要是撇开她们,把别人画上去,那也挺刻意,很难不让人注意到。
庄韫兰干脆就都不画了。
反正东宫后院最大的花园,在添上那些精致绝伦的鳌山灯,也足够填起整个画面了,再多了,反倒显的拥挤。
庄韫兰穿越前就学过好几年的国画,穿越后因为娱乐项目太少,更是没少拿画画打发时间,这会儿她画的挺流畅,不到两个时辰,就把这幅画画完了。
她放下湖笔,站起身看了看,又坐下添了几笔,这才打算请太子来看。
一转头,就跟太子的视线对上了。
“画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