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了,她这么做,还不是为了成全金主爸爸的少女心么。
庄才人特别体贴的走人了,留下太子站在原地喝了口凉风。
张保拼命把头往胸口埋。
这走向,他是真看不懂啊。
晚风很冷,太子回头看了眼河道,片刻之前放进去的那只“乌篷船”,已经顺着水流而下,漂入了各式各样的河灯群中,慢慢难觅踪影。
太子收回目光,转身往正院的方向走。
又是十五啊。
……
到了十七日,宫中各处开始撤灯了,年节的氛围也在上元节后渐渐散去,晋王夫妇回封地了,前朝后宫也渐渐恢复了忙碌。
当然了,这些再次忙碌起来的人里面,不包括庄韫兰。
她只需要把她自己照顾好就行。
唯一的难题是,年节前芍药给她借来的那些棋谱,她是真得认真啃了。
谁让太子总是调侃她的棋艺呢,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。
比起死磕棋谱的庄才人,朴选侍的日子显然就要难过的多了。
她能感觉到女医们在昭华后殿停留的时间越来越少了。
之前,她们还会在给她扶完脉后,聚在外间商讨药方,可是现在,她们就只管扶脉。
朴选侍能尝的出来,她的药方,已经有十多天没有丝毫调整了。
但她的症状没有任何改善,血还是在流。
太子妃好多天都没来昭华后殿看她了。
朴选侍连床都下不了,她只能寄希望于沈昭仪,求沈昭仪把她的情况传达给太子妃娘娘。
朴选侍想见太子妃,她想看太医,她不想死。
可沈昭仪也只是告诉她,她会转达给太子妃娘娘的,娘娘也有关切起她的情况,只是娘娘事忙,一时半会怕是也抽不出功夫来看她。
朴选侍等啊等,一直等到出了正月,她也没能看到太子妃娘娘的影子。
药方没换、太医没来,朴选侍的症状自然没有好转。
可进了二月,她能感觉到来给她扶脉的女医们神色变得轻松了不少。
朴选侍的心情没有因为女医们的改变而放松,她甚至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