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调笑,却不能容忍赵景对她的无视和冷漠。
她心里头攒着气性,甚至一反常态地连桌子都不上了。
赵良添和云如圭早就习惯了女子不上桌,但赵景却看出来了,云娘是生气了,生的还是他的气!
他在心里叹息一声,握住酒碗的手指微微用力,可以瞧见他泛白的骨节。
不过面上对着云如圭的敬酒却是一盏接一盏地喝着,既然他们都想灌醉自己,那他便灌醉他们吧!
半个时辰后,桌上一片狼藉,三个人趴下了两个。
“喝,容之兄咱们再接着喝!”云如圭半边身子搭到了桌子下面,只有一只手还端着酒盏立在上面。
“七叔……”
赵景站起身来,身子踉跄了一下,看着趴在桌案下如一滩泥水般的两人,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然。
可身子刚动,便看到门边一道倩影掠过。
瞧见那淡蓝的颜色,还有那纤细的身姿,赵景立刻明白,是云娘一直站在那里瞧着他们饮酒,她终究还是关心自己的吧!他突然为自己之前生出来的那些想法感到有些不好意思,是他想多了,他抬眸想与她说声抱歉,却见她冷了脸,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。
赵景被酒烫得热乎乎的心一下子就被兜头泼下了一盆冷水,直淋得他心底发凉发寒。
他起身打开堂屋的门叫进了云如圭带来的下人,与他们吩咐一声,让他们将两个人都弄走,又去外面扑了一把冷水脸来默默地把凌乱地桌子收拾了,还将地上的食物残渣也处理了,灶台里面还温着热水,他心下又一阵暖,想来这是云娘为他留着的。
这抹欣喜还没有下去,当他提了水去房间的时候又一下子就被浇灭了。
门推不开——被云娘从里面插上了门栓。
“云娘!”赵景轻声唤道。
他的声音自带磁性,又被酒水浸润过便显得又绵又沉,听得房内的齐云姝心口“砰砰”乱跳。
但她却只是翻了一个身,裹紧了被子堵上了耳朵。
外面的敲门声在响过一阵后发现里面的人根本没有开门的迹象,赵景便停下了,自己默默地开了另一间厢房门,沐浴更衣,她不开门,怕是睡着了,他便不打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