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玩意儿?!”
沈娇扫了眼他身上的腰牌,确定了对方的身份,便说:“方管家,劳烦回去知会你们伯爷一声,配冥婚这事,是我沈家的上门女婿陈良仁私自应下的,并非是我沈府的意思,不能做数。人,我带来给你处置,要杀要剐,都悉听尊便!”
陈良仁怎么能如她的愿,“夫人何出此言?伯爵府亲派大管家接亲,已经屈尊,你出尔反尔,又误了伯爵府大事,怎么担待的起?”
方管家本就不耐,此刻听沈娇反悔,怒气窜到嗓子眼,喝道:
“沈氏!我劝你识相些,得罪了我们伯爵府,你沈家在整个华京城内,怕是难以立足!”
沈娇已经不是权倾天下的大长公主,一个不入流的伯爵府欺负到头上,她竟也只能以理服人。
“我是沈家家主,陈良仁不过赘婿,擅自应下冥婚,我们沈家是不认的。”
“我管谁认下的,这事儿过了伯爵府的眼,成不成由得了你?!”方管家并未被说服。
沈娇继续道:“况且,我女儿病重,迎娶重病之人过门,轻则影响家宅康健,重则阻断世族荫封。诚如您刚刚说的,我沈家不过一介商贾,自然担不起扰乱伯爵府气运的后果。”
方管家闻言大惊,瞪向陈良仁。
“竟还有此事?你,你还敢欺瞒我!”
陈良仁极力辩解,“我女儿没病,她是骗您的!”
两人说法不一,方管家狐疑看向沈娇,“你们二人,一个说东,一个说西,真当我们伯爵府好说话?今日,你们必须得交我一人!”
沈娇见状,思量片刻,为难道:“我知道,伯爵府要寻一门阴亲多有不易。”
“可我女儿的确身染重疾,且传染性极强,但是我沈府还有一子,虽是小妾所生,却是身体康健,相貌周正,与贵府的公子也算是年岁相当,秉性还更加相合,相信贵公子定会更加喜欢。
我愿以此子来结与贵府两姓之好,再配上丰厚嫁妆,不知管事意下如何?”
她这话里处处都藏着机锋。
先是暗示配冥婚这事万难达成,至少在家世上需得压倒性的盖过对方才能够,不说勋爵人家,即便是一般的官宦子弟都绝难答应,便只得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