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李墨曜的头有八个大,也没办法当场拒绝谢董事长的请求。
对!就是请求。能让谢向明请求的人得多有殊荣呀?只可惜自己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。
谢董事长这个人吧,有能力、有魄力、有担当,是个了不起的人物,就是吧……有点儿那个啥……啥来着?
李墨曜突然从谢向明身上读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,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,在外时刚毅坚强,回到家……嗯……仍然刚毅坚强,或许这是全天下的父亲共有的特性吧,说穿了就是父权主义大过山呀……
愁苦。
回沈州这么多天,按理说应该回家看看,可他心里本能的抗拒着。虽然说不出在抗拒什么,但现在大概想清楚了一些,那就是本能的对父权的抵触,自己这个样子肯定会被说成不孝吧。
所以愁苦……
贾铭章终于出来了,他再不出来李墨曜可要到车里去等了,虽然屋里很暖和,但他不想再回到会场,去面对那些他不想面对的人,可别的地方又去不成,就算身体还年轻也抗不住这北国的寒冷啊。
“说的真精彩。”
贾铭章是真心的,他的脸上居然蒙上一层淡淡的愁苦的味道,但又不像真的愁什么,更像是一种酸涩,仿佛是嫉妒,又仿佛是羡慕。
“贾哥,你怎么啦?”
贾铭章和李墨曜并肩向停车场走去,边走边叹息道:“我要是再年轻十岁,真想和你拼一拼,可惜岁月不饶人啊。”
“说哪里话,贾哥青春鼎盛呢。”
“可思维的确跟不上了,年龄大了必然有时代的局限性,没有这种局限性的恐怕也只有谢董事长这样能放眼全局的人吧……”贾铭章慨叹着,然后忽然问道,“他走了?”
“啊?谁?哦,谢董事长呀,早就走了。”
“临走时你们见到了?”
“见到了。”
“还说话了?”
“说了几句。”
李墨曜不明其意,用疑惑的眼神询问着。
“能让他那样的人主动找你说话,真有你的。”
李墨曜谦虚地说:“是谢董事长雄才大略,他看出了这里面的门道儿,这才决定支持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