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正浓,雨打芭蕉。
清江,温家医馆。
覃时越已经醒了。
温老收了针,“先把这个药喝了。你体内的毒,大部分都已经清除干净,还有些微余毒,你就自己看着调理吧!”
覃时越穿好衣服,端起旁边的一个瓷碗,里面是黑乎乎的药汁,还没有喝就知道这药有多苦。
空气里都是苦涩的味道。
覃时越只是简单看一眼,眼神跟药汁一样浓稠,而后眼都不眨就一饮而尽。
“毒虽然清除了,但是对你的身体还是有影响,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好好调养,特别是……嗯,房事上控制一下。最好是,等安全恢复之后。”
温老也是过来人。
初开荤的男人,在最开始的时候,就像是打开一个潘多拉魔盒,对那档子事总是有一股控制不住的向往。
覃时越放碗的手指一僵,若无其事的收回来,轻握成拳,“姜觅那里……”
“她那里问题不大,跟你一样,好好养一段时间就行。不过我看她喝药比较困难,这一点你要多费点心思。”
覃时越知道姜觅对中药比较抗拒,以前都是又哄又威胁,才会按时喝,“我知道,多谢!”
“行,那我先出去了,外面那人等你很久了,我就不打扰你们说话。”
温老出去,吴涛进来。
吴涛穿着一袭黑衣,包裹着那一身虬结的肌肉,面色冷峻的走进来,带进来一身寒意,“覃医生!”
覃时越半靠着身体,“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
吴涛不答反问:“覃医生,你中媚药,是因为那天在篝火边无意间碰到你的那位村民吗?”
覃时越抬手看一眼自己的手背。
他皮肤白,又经历过针灸和药浴,手背上的血管青筋、皮肤上的纹路都能看的清晰。
此时,手背上有一道暗色的划痕,十分显眼,“没错。”
“药物应该就是从那里进去的。”
覃时越盯着那道疤,眉眼深沉,“因为他是当地村民,之前见过好多面,所以当时未曾对他有防备。”
暗中下手的人,确实有本事,利用当地的村民,算计到他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