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正常在那间昏暗逼仄、弥漫着潮湿霉味的出租屋里悠悠转醒,清晨孱弱的微光,仿若拼尽全力,才透过那满是污垢、如同被岁月尘封的窗户,在屋内投下一片昏黄黯淡、影影绰绰的光影。整个屋子仿若被黑暗紧紧拥裹,每一寸空气都散发着腐朽与神秘交织的气息,似要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。
他的意识还仿若被困在一层黏稠厚重的迷雾之中,混沌不清,手指下意识地在床上轻轻划动。瞬间,一股异样且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从指尖传来,那东西软塌塌的,带着黏腻的湿意,还有几分诡异的弹性,仿若一条冰冷滑腻的软体动物。他下意识地捏了捏,紧接着,一股浓烈刺鼻、仿若腐肉发酵般的气味直灌鼻腔,如同一记凌厉的耳光,瞬间将他残存的困意抽打得一干二净。
林正常惊恐地瞪大双眼,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,他使劲晃了晃脑袋,迫使自己彻底清醒。待看清那缠在手指上的竟是一缕湿漉漉的女人长发时,他只觉头皮瞬间发麻,每一根发丝都像是被邪祟操控的小蛇,丝丝缕缕地蜿蜒扭动,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诡异气息,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脑门。
此时,他的心脏仿佛失控的鼓槌,疯狂地撞击着胸膛,好似要冲破肋骨的禁锢。林正常慌乱地环顾四周,这才惊觉屋内早已被诡异笼罩。被子潮乎乎的,寒意直透骨髓,每一次触碰都激得他浑身一颤,仿佛刚从冰窖里捞出一般。床单上,几块形状不规则的暗红色污渍肆意散落,在昏黄黯淡的晨光轻抚下,干涸的模样与凝固的血迹毫无二致,狰狞地诉说着不祥。而房间的角落,不知何时悄然弥漫起一层稀薄的雾气,起初,它若有若无地隐匿在暗处,随着时间推移,雾气仿若被神秘力量召唤,愈发浓重,缓缓翻腾涌动,将原本熟悉温馨的卧室硬生生扭曲成阴森而陌生的诡异空间,仿若瞬间切换至另一个平行的黑暗世界。
林正常呼吸急促沉重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,噼里啪啦地砸在床单上。他颤抖着双手,缓缓掀开被子,下一秒,一幅惊悚到极致的画面如噩梦般映入眼帘——床尾处,一个人形物体蜷缩着,全身被一层惨白得瘆人的保鲜膜紧紧包裹,密不透风,在昏暗光线的映照下,泛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冷光。唯有一双脚裸露在外,毫无血色的皮肤透着青灰,十个脚趾甲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,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