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正常,人如其名,打小就过着再普通不过的日子,每日按部就班地在村子里劳作,最大的乐趣也就是忙完农活后,和几个邻里伙伴唠唠嗑,憧憬一下来年的收成。他身材瘦削但筋骨结实,常年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上,总是挂着憨厚朴实的笑容,一双眼睛透着山里人特有的质朴与坚毅。
在这个偏僻宁静的小村落里,村民们祖祖辈辈都过着相似的生活,林正常也从未想过,自己平凡无奇的人生会在那个夜晚被彻底改写。
那本是个寻常的夏夜,闷热的空气像一层黏腻的纱,沉甸甸地将小小的村落笼罩其中。没有一丝风,村里的老黄狗趴在树荫下,无精打采地吐着舌头,偶尔发出几声慵懒的呜咽,似乎也在抱怨这难耐的暑气。林正常在屋里实在憋闷得慌,简陋的土坯房里,热气仿佛凝在了每一个角落,即便他敞着门窗,那股子闷热依旧如影随形。
他寻思着去村外的树林里透透气,寻一丝凉风,也好驱散这周身的燥热。
月光如水,毫无保留地洒在蜿蜒的小道上,泛出银白的光,把林正常的影子拉得长长的。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慢悠悠地晃进树林,脚下的泥土松软,踩上去发出轻微的“噗噗”声。起初,一切都静谧而美好,虫鸣在草丛间此起彼伏,像是一场盛大的音乐会,萤火虫星星点点地飞舞着,宛如流动的梦幻之灯。
树叶沙沙作响,似在低语,又似在欢迎这位不速之客。林正常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,心情愈发惬意,脚步也越发轻快起来。
可走着走着,林正常莫名感到一阵寒意,仿若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处死死盯着他,那目光如芒在背,让他瞬间头皮发麻。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,心跳也随之加速,“扑通扑通”,节奏紊乱得如同密集的鼓点。原本美妙的虫鸣声此刻听起来竟有些诡异,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某种警告。
萤火虫的光也忽明忽暗,仿佛被什么惊扰,慌乱逃窜。
就在他拐进一条较为幽深的小径时,一阵低沉、沉闷的吼声传来,那声音像是从地底深渊传来,震得他耳膜生疼,整个胸腔都跟着共鸣。林正常瞬间僵住,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,冷汗从额头簌簌而下,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。
“什么东西?”他颤抖着声音自语道,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