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正常,一个蛰居在小镇边缘的孤僻青年,身形清瘦得仿若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,身形在昏黄路灯下拖出一道长长的、孤寂的影子。他的面容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忧郁,恰似一潭深不见底、幽深得能将光线吞噬的湖水,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,每一道皱纹、每一个黯淡的眼神,都像是岁月镌刻的密码,诉说着生活的艰辛。他靠着在镇上那间狭小局促的裁缝店打工维持生计,每日与形形色色的针线布料为伴,手指上布满了被针扎出的细小伤口,那些伤口新旧交织,如同他杂乱无章的生活轨迹,密密麻麻,写满了无奈与坚持。性格内向木讷的他,朋友少得可怜,闲暇时光总是窝在自己那狭小昏暗的出租屋里,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与外界的喧嚣热闹格格不入。
那是个寒风凛冽的冬日傍晚,天色阴沉得厉害,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,仿若一座即将崩塌的苍穹,沉甸甸地悬在小镇上空,仿佛要把整个小镇吞噬进无尽的黑暗深渊。林正常下班后,裹紧身上那件单薄破旧的棉衣,棉衣的领口已磨损得毛糙不堪,几缕棉絮在风中瑟瑟发抖,似在低泣着主人的寒酸。他在呼啸的北风中匆匆往家赶,脚步急促而慌乱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冰面上,咯吱咯吱地响,仿佛要被冻住。
路过一个昏暗的小巷口时,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。出于本能的好奇,他停下脚步,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,俯身捡起,原来是一件毛衣,一件款式有些老旧但针法极为精致的毛衣。毛衣通体黑色,毛线柔软而厚实,仿若用夜色最浓稠的部分编织而成,上面用银线绣着一些奇怪的符号,那些符号弯弯绕绕,像是某种神秘的文字,又仿若一条条蜿蜒爬行的银蛇,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着诡异的光,刺得林正常眼睛生疼。
林正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,仿若一股冰冷的泉水从脚底直灌头顶,他本想将毛衣扔回原地,让它回归那片黑暗,可不知为何,手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住,怎么也松不开,仿若被施了咒。犹豫再三,他还是把毛衣带回了家,那小小的出租屋仿佛张开了黑暗大口,将这件诡异之物吞了进去。
回到家中,林正常打开那盏昏黄黯淡的台灯,灯泡忽明忽暗,仿若鬼火闪烁,将房间映照得影影绰绰。他将毛衣放在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