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睡床。”
孟晚溪一怔,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便没了其它动作。
她以为他会质问她,他会发狂。
但他没有。
黑暗中,传来傅谨修低低的声音:“溪溪,原来那晚你这么冷。”
他洗了五十几分钟的冷水澡。
不过,那又如何呢?
孟晚溪冷笑:“是啊,被冻了一夜,差点就死了。”
“抱歉。”
他低低开口:“很晚了,你休息吧。”
说完,他背对着她躺了下来。
房间再次陷入安静。
孟晚溪回答了霍厌:[不用,我先休息了,你也早点睡。]
霍厌:[好,明天见,晚安。]
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被子下面,傅谨修一双手紧握成拳,十指骨节泛白。
他很清楚孟晚溪是在和谁联系,而现在,他却没有任何资格质问一句。
他伸手抚摸着婚戒,一遍又一遍抚平内心的不安和躁动。
孟晚溪熬了一会儿,孕早期本就有些嗜睡,困意袭来,她缓缓闭眼。
她不知道,在她熟睡之后,那装睡的男人睁开了眼睛,他居高临下,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着孟晚溪那张毫无瑕疵的脸。
即便在睡梦中,她一只手伸到枕下握着刀柄。
要是以前,他肯定会替她拿走水果刀,怕伤了她。
可现在他怕吵醒了她,更怕她会误会他心生不轨。
薄唇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,从什么时候开始,孟晚溪像是防贼一样防着他了?
他的目光浸染着深情爱意,口中轻喃:“溪溪,回到我身边好不好?我会付出一切乃至生命去爱你。”
孟晚溪醒来时,地上的地铺已经被收好了,她穿戴整齐,傅谨修做好了早餐,正陪着外婆聊天。
她本以为他早就走了,这样自己就不用再跟他待在同一个屋檐下。
孟晚溪扫了傅谨修一眼,“你今天不是有很重要的会议?”
傅谨修温柔道:“已经改时间了,陪外婆比较重要,粥已经熬好了,过来喝吧。”
他起身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