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了碗筷,像是从未去过民政局一样。
外婆满眼慈爱看着两人,想着约了余导,用过早餐,孟晚溪就提出了告别。
床头柜上的车钥匙不见了。
傅谨修倚在门边,“我让人开走了,你去哪我送你。”
面对孟晚溪带着怒意的表情,他解释道:“我和威里斯签了合约,前几天就提前做完了这段时间的工作,我确实没有会议。”
“你可以装成很忙的样子先走。”
傅谨修轻叹一声:“还有二十七天,我们就要拿离婚证了,至少这二十七天,我们还是夫妻,不是吗?”
“你放心,我只是想要陪陪你,不会做什么的。”
孟晚溪看着面前神色卑微的男人,她声音有些冷淡:“有没有一个可能,我根本就不想你陪?”
傅谨修指骨微蜷,他抿着唇一言未发,站在背光的地方,大半身形都隐于黑暗中,像是被人抛弃在黑夜的影子。
孟晚溪深知他在刻意示好,他想挽回这段婚姻。
可是在那个雪夜里,她就彻底断了情,死了心。
她是个爱恨分明的女人,爱他的时候她可以豁出一切,现在她收回了对他的爱,她也可以冷漠至极。
在这场爱情的博弈中,她也怕自己会心软,逼自己不回头。
这里是郊区很难打到车,叫车来会引起外婆的怀疑,傅谨修才会故意如此。
他不是不算计了,而是换了一种方式逼她。
自始至终,他都没有真正放手让她自由。
在这段关系中,他习惯了掌控。
可是孟晚溪已经腻了,她不愿再待在他设定的囚牢之中。
她想叫车,可偌大的京市,她身边没有朋友,没有亲人。
脑中浮现一张冰冷的面孔。
就只剩下了霍厌。
她刚决定除了工作上的事就不要给他添麻烦,和余导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多小时。
她的选择就只剩下了傅谨修和霍厌。
一个她不想招惹,一个她不敢招惹。
傅谨修看了看腕表,“溪溪,我不急,以后我有很多时间可以陪你。”
他总是这样,擅自就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