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然是个谜。
高粱宛如一座密不透风的坚固堡垒,令她所有窥探其内心的尝试皆无功而返。
这对向来凭借预知未来而洞悉一切的大预言师来说,实在是破天荒的头一遭。
过往,未来的种种轨迹在她眼中,虽非全然清晰,却也总有迹可循。可如今面对高粱,她竟全然没了方向。
她在心中暗自揣摩,万千念头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速轮转。
以她对人心的洞察,却始终难以参透,高粱此刻究竟打着什么主意。
“此事,我可以暂且不追究。但你得欠我个人情,待我日后有需之时,你必须出手相助。”大预言师目光紧紧锁住高粱,言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“就这点破事,你便妄图让我欠你个人情?你可别在此处异想天开了!”高粱不屑地撇嘴,脸上的嘲讽之意犹如实质般蔓延开来。
他甚至下意识地抬起手,指尖朝着鼻孔的方向伸去,似乎想用这般粗俗的举动,淋漓尽致地表达自己对大预言师这个提议的极度不屑。
就在手指快要碰到鼻子之时,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动作戛然而止,眼神微微一转,表情也随之变得有些捉摸不定。
“想让我欠你人情,倒也并非不行。”高粱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,神色逐渐认真起来,眼神紧紧锁住大预言师,“不过你得先帮我一个忙。”
紧接着,高粱将酥耶娜失踪的事情,从头到尾,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,言语间不自觉透露出一丝担忧。
大预言师静静地听着,脸上并未有太多表情变化。待高粱说完,她略作思考,轻轻地点了点头,算是答应了下来。
“我施展预言术,需要媒介。”大预言师简洁地说道。
高粱听后,立刻转头对着正在一旁的凄弥雅、风幽和爱丽丝大声说道:“你们几个,在这房间里仔细找找,酥耶娜之前在此处待过,应能找到她的头发。这事儿至关重要,都别马虎!”
三人闻言,即刻付诸行动。
凄弥雅仍躺在棺材之中,不过她操控着自己蔓延而出的长发,犹如灵动的触手,细致地翻找着床单的褶皱之处。
风幽则迅速在梳妆台附近蹲下身子,她目光如炬,眼神锐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