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军先锋有了,中军由栾丘礼坐镇,还少一位后军接应将军。
这位人选很重要,既要勇,还要忠,关键时刻,得能在危机关头,助栾丘礼脱险。
找旁人栾歇不放心,思来想去,只得厚着脸皮,去求早已分家多年,久不曾来往的兄弟。
士族大家规矩森严,原配夫人生的嫡子,与姬妾生的庶出,在地位上有天壤之别。
栾歇这位兄弟叫栾定宗,正是妾生庶子,栾家家产半点没得到,几乎可以说是空着手,被赶出的家门。
此人也挺争气,年纪轻轻入了镖局,后来老镖师死了,娶了其闺女,接了走镖的衣钵。
据说其双锏使得尤为漂亮,与马奉交手也不落下风,在绿林中很有威名,离老远见到他的旗号,均备好茶好酒款待。
如今栾镖师年纪大了,轻易不走镖,只在城中镖局喝茶坐镇,闲时传授武艺,过的逍遥快活。
栾歇厚颜上门,栾定宗也没给这位兄长冷脸,毕竟是江湖人,面上功夫是练出来的,再如何厌恶,也不表现出来。
把事情说完,再表达下当年的亏欠,将采买的诸多礼品往上一摆,栾歇暗自叹气,心说若非为了儿子,我何止低三下四,来求你这个庶出?
栾定宗闻言却不表态,沉吟良久,推说身体老迈,无法胜任,便要端茶送客。
栾歇无奈,只好承诺,若对方答应,就允许其名加入族谱。
一旦入谱,子孙后代皆可做官,栾家诸多家产,也有分他的一份。
栾定宗实际等的就是这个,见对方松口,立即命人取来笔墨,表示口说无凭,必须签字画押。
栾歇也是求人办事低身段,忍气吞声一一照做。
如此,这支即将出发的大军,总算人员齐备。
三千守卫军,再加上栾家私兵,凑了五千众,对外号称八千,择良辰吉日于行宫誓师,便动身开拔,直奔登中。
祁六站在高台上,目光依次从栾丘礼、左虞适、许力、栾定宗身上扫过,暗暗点了点头。
“祁公稍待,我等不夺大康誓不还!”
四人单膝跪地,立下军令状。
祁六很满意,大手一挥:“出发!”
“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