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怀珏考中头名状元,不能在任职关头丧妻,婆母这才叫了郎中来家里。
日子渐渐好过,但她一直没能为孙家生个一儿半女。
婆母日日斥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。
好在孙怀珏不曾责怪,也不曾纳妾,只从姐姐家里过继了两个孩子,挂在她名下。
谢清琬心怀愧疚,待两个孩子如同亲生,利用外祖留下的门生故旧,呕尽心血将他们培养成才,将孙怀珏托举到首辅的位置。
最后却只得了一杯毒酒。
重活一世,她仍旧忘不了孙怀珏那张狰狞凶恶的面孔。
他死死掐住她的脖子,灌进断肠酒,火辣灼痛顺着喉咙闯进肺腑,她疼了好久才失去意识。
“谢家女又如何?还不是做了我的垫脚石!”
“你每每看我写的文章,眼睛里露出的轻蔑,让我恨不得立时掐死你!”
“对了,你很惊讶我为什么能考上状元吧?呵,因为我用了你写的策论!”
“还有,不能生的是我,你不过是我娶来背骂名的遮羞布……”
“小姐,你怎么哭了?”
小翠踩着小碎步乐颠颠跟在她身后。
“咱们大获全胜,应该高兴才是!”
“真好,这下侯府亲事跟嫁妆都是小姐的!夫人在天上也能安心了。”
谢清琬收回思绪,抹了抹眼角,释然一笑。
主仆回到自己院子,开始梳妆打扮。
谢清琬的长相随生母,巴掌大的瓜子脸,皮肤吹弹可破,一双水眸氤氲着书卷熏出的文气。
新嫁娘的胭脂上得比往日要红,衬得镜中人越发端庄明艳。
“我家小姐真好看。”
小翠啧啧夸赞,梳妆完,为谢清琬盖上红盖头,由两个喜娘扶着出门。
两顶花轿晃晃悠悠,一个朝侯府方向吹吹打打,一个悄声抬往陋巷。
谢清琬手中握着吉祥果,屏息听着外头的动静。
轿门踢过三下,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探进轿内。
谢清琬略微迟疑,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,来人立刻小心握住,扶着她出轿子,跨火盆,一路领到正堂。
前世,她被灌了迷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