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郑继远对她柔情蜜意,谁又能说准以后会如何?
“琬妹,我知道你不信我,你且看着就是,且看我到底能对你有多好!”
温热的鼻息喷在耳侧,给雪腻的肌肤染上一层薄红。
郑继远的手由肩膀滑至领口,刚要解开珍珠盘口,外头就传来小厮的叫嚷声。
“世子,陛下急召!南边敌军来犯,要您和老爷即刻出征。”
郑继远愣了一瞬,酒醒大半,体贴地为谢清琬系好盘扣,歉然开口。
“琬妹,对不起,欠你洞房花烛,等我带着军功回来再补。”
郑继远解下广袖长袍的喜服,换上银亮铠甲,眼见着要走,谢清琬顾不得矜持,扯住他的衣袖。
“世子,我有两句体己话要跟你讲。”
郑继远会意,扬手让小厮先出去,揽住谢清琬的腰身哄道:“我在后院留了信鸽,要是想我就写信。”
“母亲跟小妹都是好相处的,你尽管安心,只是幼弟太过淘气,不可事事由着他。”
说罢,又想起什么似的,从柜子里掏出一个锦盒。
“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,还有不能相见时为你备下的生辰礼,答应我,别省着,也别委屈自己。”
不过瞬息,郑继远为她考虑到了方方面面。
前后两辈子,除了娘亲,从没有人替她这般打算过。
谢清琬眼眶有些发热,深吸一口气,缓声说道:“世子,我知道我后面要说的你或许不信,或者觉得荒谬……”
不等谢清琬说完,郑继远笑着打断:“琬妹,你说的我都信,在我面前,你不用顾虑,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行。”
“出嫁前我曾做过一个梦,原本我是不信了,可如今那梦应验了。你果然在我们的新婚夜被征召出战。”
郑继远眉头微皱:“然后呢?”
谢清琬顿了一顿,缓缓道出:“郑家军惨败,公爹为了救你……”
郑继远愣住,后退两步扶住银枪:“怎会如此?”
南蛮不善骑射,对上郑家军毫无胜算。
他们怎么会败?
“朝中有人与外敌人勾结,买通内应,把布阵图交给南蛮,南蛮诱我军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