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自亭总算是苏醒过来了。
看着龙榻之前突然多出来的一堵‘高墙’,晏自亭眸中顿时有些意味不明。
眸眼满含怒火,晏自亭幽深的黯眸在夜明珠清冷的光照下,显得格外的寒凉。
长春宫外寝殿里,柳公公已经命人摆了热乎乎的酒菜。
张文山几不可微的拧起眉峰,瞧着晏自亭。
晏自亭醒来就下令摆席,沉睡了几天,君王确实该饿了。
晏自亭黯然的坐在椅子上,手疲惫的撑着头,他一语不发,眉宇间是难得一见的黯然。
沉吟了一下,他冷冷地挥手让侍候倒酒的侍卫退下。
那侍卫愣了一下,领了命出去。
眼见着门合上,晏自亭搓搓手,暗叹一声,晏自亭疲惫的倒在椅上。
张文山已经端起玉壶,壶嘴对准晏自亭面前的酒杯里哗哗的注满。
然后定定地看着晏自亭,也将他眉宇间的黯然看在眼里。
晏自亭觉得,他已经无法压抑住他的愤怒了。
如果可以,他真希望现在就把屏风隔间里的那个女人给灭了。
可是,却是不能!
这么多天以来,他即便处于沉睡状态,也是无法挣脱锁情蛊的桎梏。
晏自亭的心越来越乱,越来越惶然,越来越紧张——
他惶然,焦急,内心在煎熬中度过,受尽折磨。
他甚至连亲近自己女人的欲望,都不能!
那他,活着还有多少意义?
将来,他每天的日子,是不是都要这样过得如同行尸走肉?!
许久,晏自亭眼中的黑雾逐渐散去。
他见张文山已经把酒杯斟满,便也不推辞,唇角一勾,举起酒杯递向唇边,一口干尽。
张文山眼看着晏自亭喝了下去,这才一仰脖子。
入口的寒凉,使得他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。
这酒非酒……乃凉血止燥的药液。
不过,两人是真把这当美酒饮了。
“说吧,出什么事了?”张文山就知道君王有话要跟他说。
“诅咒开始了,朕现在就是与亲爱的女人见一面都做不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