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尽悲哀!
说这话时,晏自亭眼眸惺忪,像真是醉了酒般。
他好看的薄唇微勾,眼眸隐隐带笑,眸底却深邃冰冷。
手里端着那酒杯,若有所思,时笑时悲戚。
张文山头也没抬,他清清冷冷的坐在座位上喝他的酒。
他是一名医官,只会诊治人身体上的疾病。
至于内心的弯弯绕绕,他是无能为力了!
这几天,他为了恢复君王的血脉平和,可是下了不少功夫。
每天既是银针又是药汤,极尽所能了。
张文山虽然早已经察觉到了,却什么都不能做。
这蛊术果然厉害,象君王这样意念坚强的人,都是无可奈何。
他象师父一样,对医术痴爱成疾。
象这种未知的,阻断他思路的东西,他需要探寻答案。
许久,晏自亭眸色一暗,面色沉冷。
他将手中的杯子一搁,淡淡的看了张文山一眼。
借着三分酒气,他无谓的含糊说道:“朕从未认输,可在这事上,却是认栽了。”
张文山面无表情的垂眸,黑眸里看不出情绪。
可握着酒杯的手却颤抖不已,君王的话让他讶异不已。
他听闻猛然抬头,“君王,你说说,初时什么感受?”
晏自亭浓眉紧敛,眼眸里光深邃,静静地看着张文山。
他像是在犹豫,又像是不知该如何说起,丝毫没有了主意。
他怔怔地看了良久,终于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般,这才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说了清楚。
说着,晏自亭近乎疯狂的楸着左耳,语气中似隐隐有了绝望。
“简直怪事,你看看朕的这只耳朵,现在半点感觉都没有。
你我皆不信邪,可这哪里是什么蛊术,完全的巫术!”
对于那个什么血盟传说,晏自亭其实也是不信。
要真有那么神神叨叨的事情,还要他们这些凡人辛苦那许多做什么?
可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异常,他也无法探出奥妙来。
晏自亭的左耳上的神经,居然已经全部坏死,显然是一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