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,张玄真回头问:“为何拉着我?快走啊,爹娘在前面。”
程妙音:“空着手去啊?十年没有尽孝,东西也不买些回去吗?”
张玄真恍然大悟:“哦——对对,还是娘子周到。”
两人又去了趟城外,在牛马市上,先买了两架驴车,好置办装货。否则的话,不能使用法力的情况下,买些东西都靠张玄真背着扛着也拿不了多少。
张玄真将两架驴车前后绑着,串联而行,前边张玄真牵着驴嚼子,缓步慢行,程妙音则坐在前车麻袋上,一路吱吱扭扭,上下颠簸,穿街过巷往家里走去。
正是过年开春的时候。太原府的初春也和冬天冷得没甚两样,黄土路的街道上,没化的雪,结成的冰,四处皆是。
张玄真的爹张贵正在做着生意,肩上搭着一块毛巾,厚厚的棉袄,围着一个油污污的大围裙。右手一把三四尺长,油腻腻发亮的大铁勺,在两臂伸展都抱不住的一口大锅里上下翻腾,锅里是冒着腾腾白气的羊肉浓汤。
张贵斜眼看到面前忽然停下了两人两车,男的高大精壮,满脸英气,面容俊朗,站在拉车的驴前边。女的体态婀娜,衣着华丽,面遮紫纱,坐在车上的麻袋包上。愣是没有认出来是自家儿子。待这俊后生一开口,叫了声“爹”,张贵才反应过来,轻喊了一声“虎子?!!”
老人家立时就呆立在原地,忘了周围的场景,张着大嘴,呆呆看着面前这粗壮的年轻汉子。
张玄真同样心情激动,步子一跨就到了老人家近前,右手扶着肩膀,低头看着老人,抬起左手把老人面颊上的汗和泪一并擦去,开口道:“俺是虎子,是不是……认不出来了?”
一个风霜沧桑的北方老爷们儿,在屋堂正中央,“哇——”地一声就哭了出来,涕泪横流:“哎呀,我的儿啊!我跟你娘想死你了呀……”说完更是哽咽难言。
张玄真赶忙搂着他爹,轻声劝道:“爹……爹!……咱是好事儿,别这么个哭法,当心哭坏了身子。”言语间,自己也落下泪来。张玄真一边安慰,一边用手轻轻拍老人的背后,以免老人让痰给噎着,一口气上不来。同时暗暗将一丝灵力送入老人体内,帮其顺气,护主心神。
良久,张玄真他爹张贵才缓过来这股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