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逸涵的声音,沉稳而缓慢。
仿佛每一个字,都蕴含着沉甸甸的分量:
“周晓钟……你起来回话!”
周晓钟连忙叩首作揖,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:
“谢树爷爷!”
他缓缓从地上爬起,站直了身子。
周逸涵藏在树后,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周晓钟,问道:
“周晓钟,你说……你是吏部侍郎?”
周晓钟拱手施礼,回答道:
“回树爷爷,我确实是吏部侍郎。”
周逸涵眉头微皱,疑惑地问道:
“那你为何说,自己终日无所事事?”
周晓钟的脸上,露出一副,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他叹息着说道:
“树爷爷,您有所不知。”
“如今的朝堂,已被马雉邦的党羽所把持。”
“当今皇上,虽发布皇榜。”
“允许穷苦之人,参与科考。”
但自那皇榜公布以来,众多寒门学子,满怀希望地前来应考。
然而……有一位学富五车的学子,他的考卷本应夺得头名状元。
可他的名字,却未能出现在榜单之上。”
周逸涵惊愕地问道:
“这是为何?”
周晓钟无奈地摇头叹息:
“哎!……只因他的考卷不知为何,竟变成了他人的。”
周逸涵不禁惊呼:
“竟有这等事?”
周晓钟一脸诚恳,由衷地说道:
“句句属实!”
“在树爷爷面前,我岂敢胡言乱语。”
周逸涵继续追问:
“你既然做了吏部侍郎,想必科考成绩定然出众。”
周晓钟微微一笑,脸上露出一丝自豪:
“树爷爷!……您说得没错!”
“我于今年参加科考,一举夺得头名状元。”
“恩师见我才华出众,将我擢升为吏部侍郎。”
“只是我这吏部侍郎,不过是个虚名罢了。”
“众人皆因我出身寒门,且又无父无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