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斯舔掉嘴角的血渍,从防水袋抽出平板电脑。屏幕上是赵寒凌传来的加密信息:「收网时把麻黄换成我改良的醉鱼草,禁毒署直升机会在国境线接货」
远处突然传来引擎轰鸣,拉米雷斯翻身潜入水下前,看见木船桅杆上绑着的褪色红布条——那是湄公河惨案幸存者约定的求救信号。
深夜,赵寒凌私人医院地下实验室。
夏心草将滴着毒液的银针插入人体模型百会穴,监控屏幕突然闪烁红光。七个穿着防化服的身影正用激光切割楼顶停机坪,领头者手持的弯刀上刻着藏文六字真言。
“吐蕃药师会的人来得真快。”赵寒凌扯开衬衫,露出心口处与野山参相同的蛇形疤痕,“他们闻到黑鳞病的味道了。”
夏心草启动自毁程序,实验柜里上千个菌种培养皿开始冒泡:“你故意放出真菌消息,就是要引这些老古董现身?”
“当年他们在湄公河给我种蛊,现在该还债了。”赵寒凌按下控制台红色按钮,整栋大楼突然倾斜45度,走廊喷出混着致幻孢子的浓雾。防化服们猝不及防滚作一团,其中一人的面罩碎裂,露出与汉诺威女士七分相似的脸。
次日《泰晤士报》头版头条:
《东方药企神秘菌株引发学界震动,纳粹遗产惊现阿尔卑斯》
报纸飘落在慕尼黑啤酒节狂欢人群脚下时,赵寒凌正站在勃朗峰观测站,望远镜对准汉诺威家族古堡。夏心草将卫星电话递给他:“拉米雷斯截获了二十吨醉鱼草,但‘蝰蛇’在船底绑了c4。”
“引爆倒计时多久?”
“刚好够他说完遗言。”
风雪中,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狂笑:“师弟,还记得师傅教的最后一课吗?”
赵寒凌扣动伪装成怀表的引爆器,火光在冰川间炸出巨大卍字符:“他说解毒最好的药引——”
“——是下毒人的心脏。” 轰鸣声吞没了后半句,冰峰上腾起的黑烟逐渐凝成中药柜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