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炸后72小时,亚马逊雨林深处。
夏心草用银针挑开腐烂的树皮,荧光绿的菌丝顺着针尖攀爬,在她手背形成与赵寒凌心口相同的蛇形纹路。卫星电话里传来拉米雷斯变调的声音:"我在蝰蛇的灰烬里发现了这个——"
"咔嗒",全息投影在潮湿空气中展开,烧焦的怀表零件上,赫然刻着赵寒凌三年前在湄公河遇袭时的经纬度坐标。
赵寒凌突然攥住夏心草手腕,手术刀划开她指尖,黑色血珠滴入菌丝丛,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。"果然,"他瞳孔缩成针尖,"吐蕃药师会当年给我种的不是蛊,是活体菌种。"
三十米外的榕树气根忽然颤动,七个戴青铜傩面的身影从树冠跃下,为首的举着镶嵌人骨的转经筒:"药王鼎的钥匙该归位了。"
同一时刻,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量子实验室。
汉诺威女士的指甲深深掐进培养皿,屏幕上跳动的dna序列突然扭曲成藏文经书。她身后的防弹玻璃应声炸裂,拉米雷斯拎着滴血的麻醉枪跨过残骸:"赵总说您祖父1943年的科考日记很有趣,特别是关于用高僧头盖骨培养真菌那段。"
警报声撕破夜空时,实验室暗门缓缓升起,冷冻舱里三百具纳粹僵尸士兵的眼皮正在剧烈颤动,他们太阳穴上都生着妖异的蛇形菌斑。
次日凌晨,赵寒凌营地。
夏心草将淬毒的银针插入最后一个傩面人枕骨大穴,尸体突然爆开成紫色孢子云。赵寒凌扯开衣襟,心口的蛇纹正在吞噬他新愈合的枪伤:"黑鳞病不是病,是活着的药典。"他蘸着自己渗血的菌丝,在榕树上画出巨大药王鼎图案,"当年师傅让我们选,你拿鼎耳,我拿鼎足——"
拉米雷斯的越野车撞开灌木,车顶绑着还在抽搐的汉诺威女士:"她招供了!纳粹1945年从西藏运走的不是黄金,是三百个被接种菌种的转世灵童!"
赵寒凌突然大笑,菌丝从指尖暴涨成锁链缠住拉米雷斯:"师弟,你扮保镖的样子比当年扮师兄像多了。"被锁住的人皮面具下,赫然是蝰蛇那张烧伤的脸。
慕尼黑老城钟楼顶端。
真正的拉米雷斯推开彩色玻璃窗,怀表链栓着三把青铜钥匙。他俯瞰广场上抗议的人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