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疤记得比陛下的史官更清楚!"
满殿哗然。武三思突然拾起地上的虎符残片:“启禀陛下,这阴符内侧刻的"景龙"年号,分明是狄阁老当年任大理寺卿时的官制!”
他掌心赫然显出被血渍泡发的"景龙二年监造"字样,而景龙年号早在则天称帝时废止。
十二名御史同时出列,为首的绿袍言官捧出泛黄卷宗:“慕容雪乃前朝余孽李敬业义女,其师正是当年策划洛水神异案的妖道明崇俨!”
卷轴展开,画像上的女子与慕容雪眉眼七分相似,落款处竟有狄仁杰二十年前的朱批"妖言当诛"。
武则天突然掷出玉如意,碎片在狄仁杰脚前迸裂:“好个算无遗策的狄怀英!你纵容逆党当殿行凶,是要效仿徐敬业故事么?"她凤目扫过张柬之,”
还是说,天官尚书也参与了这场清君侧?"
张柬之刚要辩解,却见武三思的侍卫抬进三箱密函——全是狄仁杰字迹的边关布防图,每张都押着慕容雪的莲花印鉴。最上方那封的落款日期,正是秋祭前夜。
“将此二人押入丽景门候审。”
武则天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,“至于慕容姑娘"她指尖抚过慕容雪颈间伤痕,"送她去瑶光殿,让上官婉儿好生照看。”
梁王府后园的夜合花在月色下泛着妖异的紫,武三思执起嵌满波斯琉璃的夜光杯,琥珀色的西域葡萄酒在杯中漾出层层血晕。索元礼脖颈处新缠的纱布渗出淡金药膏,那是傅游艺特制的“金疮玉露”。
“傅侍郎这一手偷天换日,怕是狄仁杰到死都想不明白。”
来俊臣抚摸着鎏金酒壶上自己的倒影,壶身铭文在月光下诡异地扭曲成番邦文字,"那阴阳鱼符的机簧声,听得下官心尖都颤呢。"
傅元礼将笏板轻轻搁在石案上,楠木与青玉相击发出清越之音:“若非梁王殿下二十年前就备下那批景龙年号的虎符模具,下官纵有通天的本事,也造不出以假乱真的白虹密令。”
他袖中滑出一枚青铜钥匙,恰与武三思腰间新佩的错金玉带扣严丝合缝。
索元礼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指缝间漏出几缕青烟。武三思笑着将酒杯推到他面前:“索尚书这"龟息功"越发精进了,连慕容雪那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