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韫泽联络联络感情,不想也觉得有几分困意,索性也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去。
一时间,院子里头只剩了祁韫泽和柳霜序二人。
笼玉是个有眼力的,见祁韫泽好似有话要说,连忙拉着二丫回了屋子。
柳霜序被人盯得有些毛骨悚然,赶忙垂下头,盯着自己的鞋尖,支支吾吾开口:“姐夫可是还有话要说?”
“我上回同你说得话,你可是全都当做了耳旁风,准备何时放弃外头那个男人?”祁韫泽开口。
如今计划顺利推进,柳霜序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的。
她看着祁韫泽的样子,心里不禁纳罕,仗着胆子上前试探:“姐夫对我的事儿这般关心,可是会叫我怀疑姐夫对我的用心,前两日国公夫人来的时候,还有意叫我留在尚书府,同表姐一起伺候姐夫,要是姐夫也有这个心思,何不去跟表姐直言呢?”
她抬眸与祁韫泽对视,可衣袍下的手却是止不住的颤抖。
祁韫泽喉结滚动,眼神迷离,好似下一瞬就会环抱住她的腰肢。
也不知这个时节哪里来的鸟叫——
祁韫泽的神智很快恢复,站直了自己的身子,面色也如往常一般正经,好似率先撩拨人的并不是他。
“你这些日子只出去过一回,还被茂源给逮住了,想来你这些日子说得心上人书生便是那日跟踪的人吧?”他声音低沉,分明就是肯定,“你与他怕是连话都没说上过一次,既如此,你为何要用他来搪塞夫人?”
柳霜序看着眼前这锐利如刀的目光,不禁咽了口唾沫,恨不得立刻便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。
她在自己的手背上轻轻掐了一下,强装镇定。
“想来是祁大人误会了——”柳霜序深吸一口气,尽力不同祁韫泽对视,扯谎,“我本就到了该成婚的年岁,情窦初开也在情理之中,程郎玉貌清扬,待人接物温和,又颇文采,即便是如今不显山不露水,可日后必然会前程无量,我瞧上这样的郎君难道还不够吗?”
祁韫泽苦笑一声,眼底还带着几分讥讽。
声音却带了几分愠意,直接捏住她的下巴,一字一顿:“那他比我,强在哪里?”
柳霜序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人给掠夺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