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再用之前的计策试试?今晚或是明早,上京的援军就能到达。”寒光道。
徐司沉稳住心神,随后抬手制止。
对他开口:“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,除了一搏,没别的计策。”
“寒光,给我穿甲。”徐司沉吩咐。
寒光有些迟疑。
小声问:“大人,要不我明日将您送去与援军汇合,我与韩都尉迎敌,撑到援军到来。”
他拿着甲胄,迟迟不为徐司沉穿上。
“寒光,连我的吩咐也不听了吗?”徐司沉故作严厉的苛责寒光。
外头的府兵听到动静,纷纷朝卧房这边竖起耳朵听。
寒光执拗的劝他:“大人,您身子不好,若是在战场上出什么事,我如何同徐老总督交代?”
徐司沉蹙眉。
道:“我作为岭南总督,岭南连丢数座城池本就有罪,如今最后的首府南城几近沦陷,若我这个总督跑了,那些上战场的士兵又如何看我?我还有何脸面面对岭南的乡亲父老?”
他说话间,咳嗽数次。
寒光抿唇,自知徐司沉说的有道理。
可徐司沉如今的身子,上了战场无疑是送死。
临阵脱逃,是战场大忌,尤其是他这个最高长官,若是他都走了,南城便不攻自破。
徐司沉夺过寒光手上的甲胄穿上。
韩都尉知道这是劝不动,默默在一旁为他绑绳。
穿好后,他这才拿起弓箭。
亦如那日一样,将另一个弓箭交给寒光。
道:“若是我被敌军活捉,直接一箭杀了我,不许犹豫。”
说完,他不给寒光回答的机会。
拿着弓箭匆匆去了城内校场。
能留在这儿的,多是愿意保卫岭南的人,徐司沉将人集合完毕,说了如今的情况。
“援军距离我们,还有大概一日的路程,而敌军有上万人,离南城只有不到二十公里,我们只有不到三千人,我们要做的,是减少伤亡,撑到援军到来。”
底下的人,开始小声讨论起来。
不知谁问了一句:“总督大人,那您呢?”
徐司沉指了指身上的甲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