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婶子是不爱说这些话的,但今天不一样。
“还能有假。她又哭又跪的,县太爷差点被她说动了。”
“她还说是金蝉拦着不让救人,真是黑心肠。要不是金蝉带人去救人,她早死了。”
众人不由骂道:“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。跑别的男人面前哭。真丢人。”
“以前看她挺好的呀,和吴秀花待久了,被她教坏了吧。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
“我说呀,她就是看不得金蝉好。不然怎么什么都算金蝉头上。银子,又不是金蝉要的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这事一传出来,谁还会借周家银子。
鱼叔又来要银子,周家人哪里肯付这银子,村长却带人强压着周家:“怎么,你周家人说的话都是放屁吗?没有钱,就用粮食抵。”
周家哭天抢地,却没人帮忙。
郑母的腿拖了又拖,最后拖得都发了臭,郑家人才给她请了大夫。
大夫一看,摇头皱眉,最后的方案,还是要刮肉,且这次要刮的肉更多了,她吓得不敢再晕,只能哭着请求大夫一定要将自己治好。
这银子是郑家给的,又写了一堆借据,让郑母按手印。
如此折腾了数日,天终于晴了。
大家又是修整房屋,又洗又晒的,才去了一屋子的霉味。
郑文轩家的房却倒了,倒的刚巧是郑母住的那一间,“啪嗒”一声,毫无预兆,把她吓得发了热。
“她家的房怎么就倒了,真是造孽呀。”
上辈子,这房自然是没倒的。
因为有金蝉在。
她虽受了伤,但还拖着瘸的腿,又求人帮忙清理了屋子里的烂泥。
这辈子没有她,那污泥一直泡着墙根,不就出事了。
在郑母呼天抢地声中,县里送来了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