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世,他就死了。”林时安笑道,“什么也没留下。”
金蝉听他这样说,明白过来:若上一世,林时安对他爹还有几分念想,在云阳伯府陷害他后,他是真恨不得他爹死,才能毫无忌讳说出那句“我父早亡”。
其实这样也挺好。
得不到,就不要去想,不然做任何事都束手束脚,反受其累。
“没有缘分,也不一定是坏事。”
林时安闻言,更喜,他今日说这话也是怕日后金蝉觉得他薄情。
“你呢?你的医术是和父亲学的吗?”他迫切想知道更多金蝉的事。
“是。”金蝉道,“我们家是逃难到这里的,爹爹是个郎中,无事时就上山采采药……”
话已说到这,林时安顺口接了下去:“郎中吗?那你娘呢?你娘可姓施?你记不记得,你们家可有姓施的亲戚。你小时候爬过树吗?”
“没有。”金蝉斩钉截铁道。
她知道林时安为什么这么问,又不理解他为何要这么问。
林母,姓施,娘家在当地也算个富户。
她有个要好的本家妹妹远嫁,嫁了一户姓金的人家。
后来,那姑娘早逝,留下个女儿,和金蝉年纪相仿。
一年后,林时安在京城站稳脚跟,会派人将林母接进京城。
而她被韩氏欺辱,被人牙子带走,中间进了两家门,都嫌弃她腿脚不好,又把她赶了出去。
她跟着人牙子,辗转进京,在池溪渡碰到林母。
林母见她机灵,又能干,也不嫌弃她跛着脚,就买下她。
后来的日子,她是真心实意照顾林母的,也因为她的真心实意,林母对她多了几分怜惜。
等进了京,林母怕家里人瞧不起她,又担心她敏感自卑,就让她顶替了那个无缘得见的金家小姐的身份,做了林家的表小姐。
当时她很感激,林母却道:“我那侄女小时候调皮,总爱爬树摘果子吃,不小心摔断了腿,走起路来也和你一般。刚巧你也姓金,说不定你就是我那无缘再见的小侄女呢。”
金蝉却知道自己不是的。
林母笑了笑,道:“不是就不是吧,这也是我们的缘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