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住允州南通府。”林时安心情不好,语气就有了几分生硬。
郑嫂子一直想着自家女儿的亲事,哪里注意得到这些:“南通府吗?是个好地方。你们家准备了多少银子给你娶媳妇。”
金蝉见她越问越离谱,无奈拉开她:“你知道南通府在哪吗?”
“在哪?”
金蝉道:“从我们小阳村出发,坐马车再转水路,一路不停,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吧。嫂子不会以为是从这到镇上吧。”
“啊~”郑嫂子愣了愣,她还真未想过这些,只听林时安说什么“府”,就觉得高大上。
至于南通府在哪,她是一点不知道的。
“那不行。” 她道,“我们家闺女可不能嫁那么远。”
金蝉无奈扶额,林家也没说想和她结亲呀。
见林时安板着脸,金蝉还得劝他:“村里人眼里只有一亩三分地,见到好的就想往家里扒拉,可不是看不上你。也实在是太远了。”
林时安脸更黑了:“怎么,若不是路远,你还真想给我保媒不成?”
“……”金蝉笑道,“你怎么会这样想。我是那种没事闲操心的人吗?”
“走,回去,别待这让人围观了。赶紧把东西归整归整,再去村长家见见村长。”赵恭还在箱子里憋着呢。
这一路走来,他们也只敢把箱子打开一条缝,让他透透气。
赵恭是真的憋坏了。
将王大富骂了一顿:“真是猪脑。”
又把林时安骂了一顿:“见色忘义。”
林时安没有反驳,把东西规整好,就让赵恭躲在小屋中:“刀给你,你躲这别瞎跑,不听话,死了,我可不管你。我和金蝉要出去一趟。”
赵恭是真经历过生死的,不然哪有这么听话,又因为林时安在危难之时救过他,所以也没计较林时安说话做事的规矩。
现在还多了个金蝉,对金蝉,赵恭总忍不住上贴:“姐姐小心点,要有事,你就跑,别管他。”
“放心,在村里出不了事。”
两人拜见村长,将林时安的事说了一遍,尴尬一笑:“余伯,现在路不好走,我没敢让表哥这时候回去,就把人带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