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说他是奸夫?
那人眼瞎了不成。
他可是金蝉明婚正配的夫君。
林时安不想金蝉搅进这肮脏事,更不想金蝉受人指指点点,遂道:“你在家里待着,我去会会她们。”
金蝉道:“你去?不妥吧。”
林时安笑:“有什么不妥的。我可是‘奸夫’,怎么能不在场。等我回来。”
礼堂里围满了人,三位太公坐在上首,各家也派了代表。
余太公笑道:“村里好久没这样的大事了,还是你们郑家厉害,把这么多人都请过来。”
郑太公咬牙切齿,到了这个地步又不能直接认怂:“等事情弄清楚再说吧。胡泉你说呢?”
村中大姓,郑余胡,胡家人多,但没有村长这样的小辈,也没有郑文轩这样的读书人,看着就低调些。
“事情都没问清楚,我怎么知道。反正丑话说在前头,不管谁对谁错都不许包庇。”
他中立,也不愿做坏人,只能两边都不得罪。
当然,他私心里还是希望金蝉好的。
金蝉在,他们能弄银子,郑家再好,又看不上他们这些泥腿子。
金蝉在郑家那么多年,郑文轩中了秀才就瞧不起人了,可见郑文轩是个凉薄的,就算当了官,好处也落不到他们头上。
“这天怪冷的,人呢?”他催促道。
“到了!”话音一落,礼堂门口就空出一条道来。
林时安当过几年官,曾讨好他人,亦受他人献媚奉承;他直面过生死,也曾主宰他人生死,这般小场面自是不在话下。
“怎么?这没的位置呀?”他掸了掸衣袖,笑道。
早些时候村长和林时安相谈甚欢,完全没意识到这举人有什么不同,此时林时安目光随意一扫,竟令人大气都不敢出,他才知道自己托大了。
林时安不是小阳村人,可不归他管,他白身一个,也没本事在举人面前充长辈。
“小三,搬椅子去。”村长立马吩咐道,“林相公,请入座。”
林时安也没拿大,拱手谢过村长,一甩袍,当着一众年长者坐了上去。
这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,看得众人暗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