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一辆马车缓缓停到路的尽头。
楚云枝从车上下来,深吸了一口清香的空气,叹了一声:“真甜。”
金蝉正在院中整理着草药,听到脚步声抬起头,看到楚云枝时微微一怔,随即露出笑容:“你怎么来了?不会就要走了吧。”
楚云枝笑道:“你就盼着我走呀?咦,你这大过年的还不歇吗?”
“弄点药丸子,方便携带。”金蝉看了眼林时安,林时安正在院中“哐哐”的劈着柴火,听金蝉的话顿了顿,却未回头。
楚云枝偷笑道:“这举人就是不一样,做什么都比旁人利索。”
在楚云枝眼里,已经认定林时安和金蝉是一对,时不时总喜欢拿林时安打趣两句。
金蝉怕楚县令生疑,借着机会说了林时安要走的事。
“这么快?你也一起去吗?”
“表哥回家,我跟去做什么?”金蝉解释了一阵,楚云枝还是不信。
“你这也太讲究了。”
见金蝉坚持,她又笑道:“这样也好,铺子里的生意就全靠你了。你这药丸子也多弄些去卖才是。”
金蝉自然应许。
两人闲扯了一阵,楚云枝才说明来意:“爹爹真是的,没事就指使我来开口,一点好处都不给。”
金蝉笑。
“你懂药理,可曾听你爹爹说过处理伤口的事?”
“伤口?楚大人受伤了?”金蝉诧异。
楚云枝解释道:“我爹没事。是前线的战士。京里传来消息,说受伤的将士明明伤得不重,也及时救治了,可偏偏那伤越来越严重,伤口溃烂化脓,发热不退,许多将士因此丧生。太医院对此也束手无策。”
“京中发下文书,命各地寻一寻有没有那能人异士,看看似乎有好的办法。”
“金蝉,你有办法吗?这事若能成了,可是大功德,京中定会有嘉奖。”
“原来是这个。”金蝉松了口气。
这事她还真知道一些。
当年,老头子就提过此事。
金蝉顿了顿,不知该不该开口。
她可以毫不犹豫将秋咳的方子送给楚云枝,但守着林时安,直接剽窃还是有些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