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表哥确实有几分本事。他学问了得,却不是个死读书的迂腐人。平日里遇事,也不拘泥于书本上所言。听说他还曾游历四方,知晓各地的风土人情。还有,表哥还略懂些拳脚功夫……”
楚夫人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,但随即又被忧虑所掩盖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我就怕,我是怕芝芝不懂事,惹了不该惹的事。林公子既有这般本事,定能化险为夷。”
“夫人不用担忧,表哥会处理好的。”这也是金蝉所期盼的。
此时此刻,楚县令正看着一封密信发愁。
信是孔彪直接带回来的。
这次的事,孔彪所知不多,却也猜到和那日事有关,自是越发小心谨慎。
楚县令命他护送楚云枝进京,他就老老实实的干,什么也没多问。
进瞿塘府前,路上也遇到几次小摩擦,他心惊胆战应付,加上林时安的对策,都很顺利的避过了。
因此,他也对林时安也越加佩服,只觉得那读书人的脑子就是好使。
遇到马家人时,他松了口气,想着有堂堂校尉在,还带了两百人马,总算可以卸下担子。
没想到遇马镇仓后,事情更加诡异,竟有暴民敢明目张胆的抢夺县令千金的嫁妆,对士兵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竟还视若无睹。
马镇仓再迟钝,也发现事情不对劲,管不得什么男女大防,命人将楚云枝请来问话。
楚云枝自知解释不清,用了最粗浅的办法——哭。
她是真的被吓到了,哭起来情真意切,哭得马镇仓头都大了。
孔彪作为护送楚云枝进京的负责人,自是被逼问的对象之一。
他被缠得没法,只能找林时安拿主意。
“林相公,可有法子对付那些暴民?”
“此事也确实奇怪。”林时安故作不解,“谁知这中郦府匪贼竟如此猖獗,不过是女儿家一点私物,都能大动干戈。也不知此地兵勇是做什么吃的。”
“算了,还是命重要。既然是那堆嫁妆惹的祸。就把嫁妆舍了吧?”
孔彪听后,眉头紧紧皱起:“我家小姐五月就要出嫁,现在若将嫁妆舍弃,婚礼时怎么办?”
“这些嫁妆可都是夫人费尽心思置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