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镇仓觉得有人要杀他,不敢再动,借着两百人集体闹肚子的事,彻查了一番,还真在自己的队伍里找到几个可疑的人,处置了。
林时安借着这事奚落了马镇仓一番,和他大闹了一场,两人越看越不对付,就想着自己回京。
当然,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离开的。
走之前, 他建议马镇仓走水路,绕道台前,再回去河间府。
至于楚云枝可以直接向西,去京都,到时候在华阳歇脚,派人给楚家送信,让本家派人来接。
给楚老太君的信是林时安帮忙写的,写得情真意切,孔彪听得都心疼,料想楚家要有点良心,就舍不得楚云枝一个姑娘家在外漂泊。
“他还说了其他的吗?对了,你们这一路可遇到当日那人了?”
孔彪愣了愣,才明白楚县令说的是那晚的黑衣人,他更加笃定这一路他们护送的东西是黑衣人交给自家大人的。
“没有。大人的意思是,那黑衣人不会置之不理。他没有出手就是那东西还好好的。”
“我是这样想的。”那可是大安正统,那人既然多番试探自己,又能悄无声息把人送进来,可见本事了得。
六皇子信任他,他总不能把人送来就撂挑子什么也不管吧。
或许是“金蝉脱壳”之计。
楚县令只能寄希望于如此了。
孔彪自知自己事情办得差劲,送完信请命再回头去追楚云枝,怎么也得看着她顺利进京才放心。
林时安不在,楚县令只能允了。
他没日没夜看着林时安送来的信,就差火烧泼墨法,总想着他可能留了什么暗语。
但又想起孔彪的话,信是他亲眼看着林时安写的,没有什么猫腻。
楚县令病了,寻了好几个大夫都没见好,最终他想到金蝉。
“听芝芝说你医术了得,就想请你过来瞧瞧。”
金蝉看他面容憔悴,黯淡无光,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“大人这是心疾,恐是忧虑过甚所致。”
除了赵恭之事,又有什么事能让一方父母官吓得六神无主,就像变了个人一般。
金蝉眉头紧锁,极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