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蝉还未从林时安变成骁林卫的震惊中缓过神来。
她满脑子都是“林时安不再科考,不再入翰林,不想再进一步了吗?”
她知道,此时林时安是在替自己张目,但他那副嚣张的模样,和当日闯入林家的人又有什么区别。
金蝉没想到郑文轩会突然发问,她并未理会郑文轩,目光一直落在林时安身上,想将他看清。
林时安见金蝉不理郑文轩,心中畅快,好心解释道:“张富贵两次对上王大富都吃了苦头。他大半夜辗转反侧,想去寻仇,自是经过深思熟虑的。”
“他只身外出,不带任何家伙,难道他白日打不过王大富,这入夜就突然有了胜算不成?”
“哼!既是你亲自替他开的门,他所持之物你定看得一清二楚,却故意欺瞒本官,意欲为何?”
张大姐傻眼了,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,马上解释道:“对,对,他带了东西。带了把刀,菜刀,家里切菜用的。我这一时紧张,竟然忘了,绝没有想瞒大人的意思了。”
“刀呢?”
“民妇不知。”
林时安挑眉看向郑文轩:“郑进士还有什么想说的?有什么尽管提,本官绝不是那种挟私报复之人?”
“没有了。”郑文轩讪讪坐下,越发窘迫。
孔彪摸了摸脸蛋,心想着一路进京也不知有没有得罪林时安的地方。
林时安起身笑道:“张富贵带了刀出门。现在这把刀却不见了。二位大人不觉得可疑吗?”
“他手中既有刀。定不会束手就擒,被人轻易拿下。我想,那贼人定也受了伤。来人,去各处寻寻那把刀的下落,还有身上有刀伤的可疑人,都给本官带回来。退堂!”
楚大人汗颜,他查了这么久,确实没想到这种可能。
将林时安请到偏殿休息,楚县令不得不恭维道:“林大人年少有为,雏凤清声,年纪轻轻,就断案如神,下官佩服,下官惭愧。”
林时安却一改先前公堂上嚣张的气焰,赶忙扶起楚县令道:“楚大人言重了!大人多年兢兢业业,保百姓安宁,理讼断案公正严明,声名远扬。”
“晚辈不过是初来乍到,未受羁绊,投机取巧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