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他本以为林时安是眼高于顶,恃才傲物之人,对他有几分不屑。
没想到林时安只是做戏,还有时时自省的觉悟,怎么不令他惭愧,先前那种种腹诽犹如小丑一般。
林时安并没有管杨烁,和楚县令随意攀谈着,楚县令见他时不时看向金蝉,笑道:“你们兄妹二人也多时不见,也别拘谨,我这就去命人备下酒席,替林大人接风洗尘,也好替金姑娘去去晦气。”
林时安哪有时间和一群大老爷们吃饭,金蝉自从见了他没有惊喜,只有冷漠,这令他心中不由泛起一阵苦涩。
他恨不得现在就拉着金蝉倾诉衷肠。
林时安推辞道:“楚大人,晚辈还有要事在身,实不敢再耽搁。说起来,这事还得大人在一旁做个见证。大人若有空,就和我一起跑一趟。”
既是京中要事,又需要他在场,他哪里敢推辞,本就穿着官服,也不用收拾了,命人准备车马即刻出发。
“杨大人无事,也一起去瞧瞧吧。”林时安笑道。
杨烁总觉得林时安的笑带着几分算计,但他又想不出理由拒绝。
一群人浩浩荡荡回了小阳村,可比郑文轩回村热闹多了。
林时安弃马乘车,钻进车厢中。
“金蝉,你怎么了?” 他一把抱住金蝉,不管她的挣扎。
“放开我~”
“不放~”林时安紧紧搂着她,“除非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恼我。”
“是怪我来迟了吗?”
“是怪我没给你捎信?还是怪我没早早派人接你。”
此时的他就像个初出茅庐的孩子,哪里还有先前的沉稳持重。
“金蝉,你可以怨我,但别不理我。你不知道,这一路有多惊险,我差点把赵恭弄丢了。”
“赵恭要死了,我所安排的一切,都将功亏一篑。”
“进了京后,我被安排进宫,哪里也不能去。被整整关了半个月,皇帝才见了我。问我家中有几口人,问我是怎么遇到赵恭的。”
“他不去查谁把赵恭放出宫,不去查谁想杀他宝贝儿子,却抓着我不放,你说可笑不可笑。”
金蝉听着他的话,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涌来,替他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