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母哆嗦道:“那大人会信我们吗?”
“信不信有什么关系。”张大姐也心虚,“没有证据,他能拿我们怎么样?娘,你可不能被对方一吓就瞎说。我们可什么也没干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
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的,牢里直接没给两人送饭,张大姐趴在门上大骂,牢头也不管。
过了不久,来了个人把张母叫了出去,到了半夜也没回来。
张大姐坐立不安,问了几次,也没人理她。
“别管她,终是要死之人,你理她做什么。不嫌晦气?”
“啊,大人已经选好了吗?”
“就她了。”牢头一边喝酒一边闲聊,“人就是她们杀的,反正又没冤枉她。只是便宜了那老婆子了,逃过一劫。”
“那证据呢?”
牢头哈哈大笑:“那老婆子不就是证据吗?不然大人凭什么放过她。”
“大人快要进京了,哪有时间和她们耗。能杀一个是一个,案子结了就行。”
两人接着碰杯,喝酒,不再管张大姐,仿佛她已是个死人。
直到天亮,张老太才回来,她换了件衣裳,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,手里还拿着一张大烙饼。
“娘,你去哪了?”
张老太笑着说:“闺女呀,娘遇到贵人了?我娘家有个远房亲戚,竟在州府做了官,听说我们的案子,说要给我俩翻案呢。”
“昨日就是他把我接出去,还给我准备了新衣裳。我们终于不用过这苦日子了。”
“来,这是烙饼,娘特意给你留的。”
张大姐越发觉得昨日牢头说的人就是她:“娘,你说的可是实话?”
“我是你娘,还能骗你不成?”张老太舔了舔嘴,擦擦手,将烙饼塞到张大姐手上。
“娘你要知道,弟弟已经死了,我要再出事,可没人给你养老送终。”张大姐一口一口咬着烙饼,真香。
“你别以为你出去,就有好日子过。你一个老婆子,无儿无女,无钱无粮,就算出去了也是等死。还不如在这待着,等熬过这两年,我找个人家嫁过去,定好好养你。”
张老太死命点头: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闺女,你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