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，皇帝要怪罪下来，你儿子我也一样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骂完，他又丧气道：“算了，反正我这官也做到头了，大家一起折腾一起死吧。”
周慧折腾一通，上头说他私德不修；三福折腾一阵，害他迟迟不得上任；现在韩氏再继续折腾，估计得把他折腾进牢里才能作罢。
郑母才知事情如此严重：“这，这县主的名头那么好使吗？可，那事真不是我和她说的。我谁也没敢提呀。我的老天呀……”
金蝉被林时安拉扯着回家，她想挣脱，却被林时安握紧了手，直到回了屋，林时安才舍得放开她。
“吓到了？”他轻声安抚道。
“没有。”金蝉摇头，紧咬着唇，微微低下头，避开林时安关切的目光，“韩氏说的卖身契是真的。”
林时安诧异：“怎么会？”
金蝉不得不抬起头，看向林时安，眼中满是愧疚：“我不该瞒你的。”
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。
她不能想象林时安这样骄傲的人，知道自己娶了个郑家仆会是怎样的羞辱。
若他早知此事，上辈子那封休书，是不是就不用绞尽脑汁找借口了？
“当年我还小。也不知爹爹为何会签卖身契。现在想知道，估计只能等爹爹托梦了。”金蝉自嘲笑道。
林时安不喜欢金蝉这样的笑，那笑里藏着苦涩与自责，像一根根细针刺痛着他的心。
他越看越心疼，几步走到金蝉跟前，想拉住她，金蝉却步步后退：“你别过来！她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“那卖身契现在就在县衙中，那日我离开郑家，就把它要回来，脱了籍。你想查就去衙门查吧，不要再我浪费时间。”
林时安眉头紧皱，眼神里满是无奈与疼惜，他不顾金蝉的躲闪，紧握住她的双手，将她拥入怀中，轻声呢喃：“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？就算这事是真的又怎么样，我怎么会在意这些吗？”
“说起来，我也没比你好到哪去。我不过是一个人人唾弃的私生子。当年，我娘她……”
“你瞎说什么~”金蝉气得扇了他一巴掌，“你怎么能这样羞辱姨母，你自己什么身份你还不知道吗？”
“怎么又打我？”林时安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