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。
离了楚夫人,楚云枝不由耷拉下脸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还能怎么了?”楚云枝拉着金蝉的臂弯,“知道你进京,我就想来看你。我那婆母偏不让。说有谄媚之嫌。你说她是不是老这般想我,觉得我回一趟娘家谄媚,去见老太君也是谄媚。”
“早知如此,当年我就该狠心拒了这门婚事。担心这担心那的,倒委屈了自己。”
金蝉没见过房家人不好评价,只能道:“银子还够花吗?”
楚云枝闻言更生气了:“说起银子,我更是一肚子气。你派人给送来的银子,我想着没有自己偷偷摸摸用的道理,就把这事告诉房志清,没想到他竟告诉婆母,婆母跑到楚家把这事捅了出去,哥哥嫂子因此恼了我。”
“说是他们没本事,不能为我备下丰厚嫁妆,害得我一个姑娘家还得操心体己银子的事。”
“这人还有嫌银子多的。”金蝉不由想到林时安所说,不解道,“这房家人真是没有一点私心吗?”
“谁知道呢?我看他们家是想抱着‘清贵’二字直到死。行事古板又迂腐,全然不将人的心意和颜面放在眼里。我本是好心,想着一家人不必藏着掖着,谁晓得闹成这般局面。”楚云枝紧蹙着眉头,脸上满是无奈,手中的帕子也被她绞得不成样子。
金蝉摊了摊手:“既然如此,就不用热脸贴人冷屁股了。你该用就用,别想太多。”
“那我哥哥嫂嫂那……”
金蝉道:“做都做了,该生的气已经生了,何不大大方方做。总比以后捉襟见肘,日日回家讨银子的好。那样的脸色更难看吧。”
“我可不想落到那副田地。我吃不了苦。”楚云枝被金蝉这么一劝,心里舒坦许多,“金蝉还是你好。还好你也进京了,不然我得郁闷死。”
“你不知道,我想请你到家中坐坐,他们不同意。我想约你出来走走,他们又不同意。我这嫁个人跟坐牢一般,我都想剪了头发去庵里做姑子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