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倒也细细问过。周蕴的人说,她抱着一根浮木捡了性命,漂到数十里之外才被船户发现。那船户并非歹人,不过有些贪财,见她头上有支凤簪,便拿去当了。他们不知道,那等物件,是皇亲国戚才有的。当铺的人倒也识货,怕惹了事,便去报了官府。周蕴得知之后,当即从当铺着手,顺藤摸瓜找着了她。这鲁氏被找到之时,许是受惊,竟有些失忆,故而不曾主动报官。倒是她落水时穿的吉服等一应之物都还在,故而可知她就是继妃无疑。”
司马隽不置可否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他说,“不知鲁氏如今身在何处?”
“周蕴不敢拖延,报信的人上路时,就一道带上了鲁氏。当下,她正在皇祖母宫里听训,过不久就要送来。稍后,你将人带回府去,好好安置。”
司马隽万万没想到,这趟进宫来,竟多了一个这般离奇的事端。
沉吟片刻之后,他说:“殿下,父王走得突然。早前,殿下有意遣他去巡荆、宁、益三州,还没去就出事了。我以为此事不可耽搁,还请殿下许我替父亲尽忠。”
“你以为这等事是我做得了主的?”太子无奈道,“巡边一事,父皇早换了人了。你如今除职戴孝,老老实实在京中待着,莫落人口实才是正道。等过了今年,我再设法让你官复原职,日后,有你尽忠的时候。”
正说话间,忽听黄门通报,说继妃鲁氏从太后宫里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