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:“这豫章王竟有那么多的姬妾,真是个老色坯。”
孙微喝了口茶,道:“你以为,世子不嫌麻烦?”
说罢,她望了望外头天色:“世子回来了么?”
“还不曾。”
孙微颔首,回到佛堂里,进一炷香之后,继续抄经。
日暮时分,内侍来报,司马隽回来了。
她停笔起身,带着阿茹往堂上走去。
“这豫章王世子是个怎样的人?”阿茹问,“我听说这天家皇室的人,脾性都有些乖戾,不好惹。”
“你安心吧。”孙微道,“世子虽然不苟言笑,但是从不苛责下人。”
阿茹眨眨眼,问:“王妃不是昨日才头一回见他么?倒是笃定得很。”
孙微淡笑,没有答话。
她们走到前堂的时候,司马隽已经回来了。
太子见他骑马来,给他赐了油衣。
雨太大,头上难免湿了。
司马隽就着曹松递上的巾子擦拭,抬眼,便瞧见一个素衣女子打着伞从远处走来,在烟雨之中,好似一幅画。
“殿下回来了。”她走到他面前,行礼之后,含笑着说。
司马隽看着她,微微颔首:“不知夫人从何而来?”
“妾方才在佛堂中为你父亲灵位上香,祈愿他保佑世子,赐福消灾。”
司马隽的眉头动了一下。
“你父亲”三字,让他听着很是不舒服。看似语重心长,却是从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子口中说出来。
十七岁的人,懂什么为人父母,不过是故作深沉,要在他面前摆出庶母的架子罢了。
司马隽将手中的巾子交给侍从,不紧不慢:“哦?听人说,夫人自我离开之后就待在佛堂之中不出来,原来是一直在烧香。”
这话里的讥讽,孙微怎会听不出来。
司马隽不是轻信之人,从见到她到现在,不曾叫过一声王妃或母亲,可见他仍有疑虑,不过是因着太子的面子,才让自己待在府里。她却摆出继妃给儿子操持的架势,多少有些碍他的眼。
孙微神色从容:“也不尽然。今日先王的众姬妾来拜见,我到堂上受了礼。除此之外,妾还抄了些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