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也并非没有好处。
服丧无趣,他可以解解闷。
此女若是奸人,背后必有大靠山,藏着大阴谋。司马隽倒是十分有兴趣将那罪魁祸首揪出来,看看他怎么死。
“夫人已经尽力了,不必苛求。”司马隽淡淡道,“方才夫人说在抄《金刚经》,抄好了么?”
“抄好前半部。”孙微道,“不过太后也嘱咐过,为先王抄经祈福,必要多抄几遍,抄够七七四十九日才算圆满。”
司马隽知道太后的脾性。
虽说豫章王的死是个意外,可太后心里头始终过不去那道坎。虽说她认了鲁氏这继妃,可豫章王毕竟是为了娶她而死在了路上,鲁氏这辈子怕是不能活得轻松。
今日,太子看上去并不关心烧毁的同文殿,倒是十分兴致勃勃地与司马隽谈起了鲁氏。
从安乐宫出来之后,他对司马隽说:“你也知道皇祖母的性子,谁惹她不痛快,她必定百千倍地还回去。那日鲁妃去见她,她本要将鲁妃杖毙,是长公主好言相劝,说这是你父亲挚爱之人,杀了她只会让你父亲在黄泉下伤心,她这才作罢。当下她虽是将继妃认了,但不过是看客上茶,后头有一辈子的时间上嘴脸,才是正菜。她才十七,能有多少阅历和手腕?大约只能受着。她是你府里的人,也毕竟是你庶母,日后多多照顾才好。”
司马隽随即道:“既如此,何不寻个时机将她放出府去。等我孝期一满,便要回江州任上,她一个人在建康,我便顾不得了。”
“放了她?”太子笑了笑,“她是皇祖母认的,放了她,也须得皇祖母点头。否则,只要她不死,皇祖母还能将她寻回来。”
说罢,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司马隽的肩头:“她的本事,你都看到了,是真的能算出天机。如此贤士,你父亲用性命才找到的宝贝,怎能丢了?这念头趁早掐了。等你去了江州,也不必忧心顾不过来,我派人去你府上照看就是。”
司马隽知道,眼下的豫章王妃,并非王府需要的,而是太后和太子需要的。
一个是为了泄愤,一个则是为了利用。
“妾有一事,想求世子。”
正思索间,忽然,司马隽听到孙微开口。
“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