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待他羽翼丰满,能堪大任之时,你再将都督一职让回去。如此,既解了当下这夺权之危,也不耽误你对谢家报恩。”
褚越嗤笑一声。
“真到了那个时候,世子还会让我还回去么?”褚越道,“我知道世子在想什么。世子若当真想要北府,何不亲自去取?”
“我与谢霄是一样的,如今正在孝中,不可出面任职。再者,待官复原位,我还有江州要顾,无论朝廷还是别人,都不容我手握两府。故而北府只能另择人选,且只能交给我信赖的人。”
褚越道:“说来说去,世子还是想插手北府。”
“你是说,我贪得无厌?”
褚越喝一口茶,笑道:“那自不是,世子高风亮节,我难道不知?不过世子可别忘了,外头可有无数眼睛盯着世子,说世子要做奸雄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。”
“嘴长在别人身上,让他们说去。”司马隽不以为然,“京中禁军只三万,无力匹敌北府兵这等十万之师。北府不反则已,若反,轻则两败俱伤,重则社稷化为一片废墟。谢鲲执掌之时,宫中朝中日夜难安,好不容易熬死了他,方才喘了口气,岂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又来一个王氏?”
褚越自是知道这其中的关节,不由叹口气。
“道理固然如此,可就算我甘愿冒着大不韪去夺那北府都督之位,也未必可行。朝中眼红这位子的人那么多,你我有那个能耐与他们争么?就算世子与太子在后面撑着,我看也难。如今王磡势力正盛,先王已经不在了,太子在朝中首尾难顾。若出了岔子,惹怒了王磡,他动不了太子,难道动不了你我?世子想想零陵王,他是如何贬为庶人的?”
司马隽脑海里浮现零陵王一瘸一拐离开建康的萧索背影。
零陵王是圣上四弟,张太妃之子。两年前,益州刺史赵榷作乱,朝廷派零陵王平定,赵榷被杀。而后,王磡欲举荐心腹吴漠为益州刺史。岂料司马恺恃功倨傲,与王磡争权,还在朝堂上公然羞辱吴漠。
春风得意的零陵王以为凭着自己的功劳,益州刺史非他莫属。只是才没过几日,零陵王就被以忤逆之罪撤职。而后,他被翻出许多旧案,受贿敛财,纵容下属横行作恶之类,不一而足。
最终,零陵王被贬为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