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将来袭了王位,自会有王妃,这王府的主母之位,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,我为何要对她客气?”
“话虽这么说,夫人还是……”
“你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,畏畏缩缩。”贺姬瞪她一眼,“再多舌,便掌嘴!”
青倕只得不说话。
“我好几日也没见兄长,他可在府中?”过了会,贺姬问道。
“今晨他来了。”青倕忙道,“他让人给夫人送口信,说他前两日在外头喝醉了,不曾回家。他还说,上次说的借钱之事,不必夫人费心了,他有钱了。”
贺姬露出不耐烦之色。
“定又是与他那些狐朋狗友赌去了!”她说,“你传话给他,说我说的,他的事我不管,可当下是要紧之时,他若不好好做事,带累了我,这兄长我便不认了!”
青倕应下,忙安慰道:“夫人也不必置气,他这家令之职,可是先王亲自许的。先王留下的人,连世子也未必敢动。”
贺姬的神色这才好转。
“正是这话。”她得意道。
——
“那位贺姬,确实得宠。”梧风院里,阿茹对孙微道,“这两日,我去打听了一番,说她有个兄长,名叫贺莨,这些年靠着她,当上了王府的家令。”
王府家令,专管王府之中的人事、谷货、府库等内事。王府百余号人,吃穿用度皆由其调度,一听就知道,是个油水颇足的位子。
“哦?”孙微在灯下抄着佛经,边抄边道,“我还未见过此人。”
“说是这几日家中有事,告假了。”阿茹道,“听说世子身边的常侍曹松,原本是在王府中的老人。先王迎娶王妃之时,原本的常侍、内府令、外府令都跟着上路,在那场祸事中一道丢了性命。世子接手王府,事务繁杂,故而将曹松升任王府常侍。此事,贺莨很是不满。他一直盼着能从家令升任常侍,如今生生没了戏,怎会甘心?”
孙微笑了笑,没说话。
这时,内侍来报,说贺姬来了。
孙微让人请进来。
只见贺姬走进来,向孙微行礼:“拜见王妃。”
孙微让她起身,赐了座。
“我请贺姬来,是想请教些事。”孙微